夏黎暗叹,原来那么早,比她喜欢陆彦霖都早,怪不得早早看起来,比她更难抽身。 “所以……你现在担心他听到了什么,知道你的过去?” “嗯,所以这也是我一直不敢表白的另一层原因,我怕他觉得我不堪!” 这也难怪,早早本来就不自信,一方面担忧自己喜欢的人知道她的家庭,看不起她,另一方面又怕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其实,在我进了话剧社以后,跟大家结识以后,那段时间,是我最开心的时光,也是我毕生不可多得的温暖。” 说到这钱早早已经声泪俱下,夏黎没想到明明是叫出来娱乐放松的,最后演变成这样。 她伸手轻拍了下迟早早的脑袋,语气散漫,“好啦,别哭了,大家伙都在,你这哭的好像……好像我们几个随时要……噶了一样!” “只要我们任何人在一天,就不会让你回到以前的日子,谁都不能欺负我们的早早,你可以问问,看他们几个答应不?” 她的话起了作用,早早的眼泪开始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原本的抽抽泣泣变成了痛哭出声,夏黎知道这是一种心理反应。 自己委屈时候得到人的安慰,那么压力就会被分担,而流眼泪恰好就是实现压力减轻最显著的一个外在表现。 所以一被安慰或者关心就会更容易哭。 夏黎拿出纸巾,放柔动作帮她擦拭眼泪,心里琢磨,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是有点依据。 为了让早早更快地忘记烦恼,夏黎只能引导她多喝酒。 逐渐因为酒精的麻痹,早早终于不难过了,又开始进入睡眠状态。 看样子马上就要进入梦乡了。 夏黎突然灵机一动,上一次,不就是早早喝醉了,师兄照顾了她一晚上吗? 不如…… 早早,师姐只能帮你到这了! 夏黎拿出手机,拨通了蒋任的电话。 等了一会,那边才接起,如今外面天色已晚,不知道他睡了没。 他声音低哑,“喂?小五?” 夏黎试探问了句,“师兄,你睡了吗?” “刚眯了会,怎么了?” 没想到睡这么早,夏黎突然想到早早说的话,万一他真的有女朋友了,那不是把早早往火坑送吗? “师兄,你是自己一个人吗?” 蒋任觉得夏黎这话问得有些古怪,“小五,你搞什么名堂?” 夏黎咬牙,为了早早的幸福,她豁出去了,“是这样的,师兄,我和早早现在在酒吧,我俩都有点喝多了,你可不可以来接下我们!” 蒋任一听不再多说,立马拿起钥匙准备出门,在他看里,年轻女孩夜里在外面很不安全,更何况是喝醉后的。 “地址给我,我马上到!” 夏黎报了地址后,就挂了电话,抱着靠在她怀里的早早,等着人来。 蒋任赶到的还不算晚,没有等很久就来了。 夏黎将早早送到他怀里,“师兄,我这会还行,我酒量还凑合,早早已经睡着了,你扶着她点。” 蒋任看她眼神确实比较清明,点点头,没有犹豫就抱起睡着的早早走在前面。 夏黎跟在后面,三人很快走出了酒吧。 “小五,走吧,我送你俩一起回去!” 夏黎本想拒绝,随后想到什么又同意了。 蒋任将钱早早放到后座,这样她也可以睡得安稳些。 他还很贴心给她盖了毯子,系了安全带。 夏黎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总觉得师兄对早早不一样,凭她的直觉来看。 因为后座被钱早早占了,夏黎自觉坐到副驾驶,心里想,刚好她也有话想问清楚。 早早不好问,她却可以。 因为她没有负担。 夏黎报了家里地址后,心里就开始斟酌着一会怎么问。 车子已经启动了,缓缓驶离酒吧。 蒋任不说话的时间,其实给人一种距离感,看起来有种不好接近的感觉。 “师兄,我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蒋任手握着方向盘,侧脸看起来冷峻而又有一种疏离感,路过的灯光透过车窗砸下,倒是给他五官添了几分朦胧感。 “没有,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过以后记得,女孩子晚上不要来这种地方,不安全,而且你们还喝了酒。” 夏黎怕师兄又开始说教,连忙答应,“好的,师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