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蔡云,魏助理看了看手上的腕表,示意工头加快速度,同时交代给蔡云送货的人,等傍晚时候再将东西送过去。 一切安排好后,魏助理再次拨通了余光的电话:“余总,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 电话另一端传来余光温柔的声音:“记得将门锁换了,通知物业业主换人,房子出售之前别让蔡云进去。” 至于卖了之后,蔡云能不能进屋就是警察该管的范畴了。 魏助理:“...好的余总!” 这是真不待见蔡云了啊! 蔡云在家一直等到下午,才等来送货的人。 这一天的煎熬让她无法保持自己的修养,一双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怎么才过来,你们没有时间观念的么?” 工人也跟着龇牙咧嘴:“这楼层是真的高,主要还没有电梯,楼道又窄,不好搬啊!”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这些东西都金贵,担心磕碰,每一件都打了木架...” 蔡云想听的可不是这些,当即让开位置,让工人将东西先抬到天台。 罗燃是个聪明人,买来的房子与天台相通,便让他做成了空中小花园,空间倒是足够用。 此时,四个打了木架的大箱子在天台一字排开,看起来倒真有些气势。 蔡云挨个箱子看看:“哪个是沙发,先拆开。” 她已经一天一夜没睡好觉了,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睡眠。 至于那些衣服和皮包都可以先放一放。 听到沙发,工人们面面相觑:“没有沙发啊,也没人说让我们送沙发,不是送画和雕塑么?” 这里面的东西,每一个都单独打了木架,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大的体积。 听到雕塑和画,蔡云当即意识到不好,赶忙伸手去抠纸箱,却被木箱上的木刺扎了手。 蔡云发出痛苦的呻吟,如同得了不治之症一般,绝望的抱着自己原本应该拿着手术刀的右手。 好痛,她的手废了,谁来帮帮她! 可惜在场的工人们都背过员工手册,丝毫不敢与女客户发生肢体接触:“您看先拆哪一箱?” 长知识了,原来有钱人家的姑娘都这么矫情。 蔡云用一种你们怎么如此冷漠的眼神看着工人,随后气冲冲回了房间:“你们随便。” 为首那人望着蔡云的背影喃喃自语:“可是晚上有雨啊!” 拆箱比封箱的速度快一些,而且为了防潮这些油画外面都裹了厚厚气泡纸。 清点过数量之后,工人们来找蔡云签确认单,顺便帮她将垃圾带下楼。 见蔡云那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之前说话的工人忍不住提醒对方:“今晚有雨,用不用将东西搬进来。” 虽然他看不懂画的是什么,但花花绿绿的颜色被雨水一冲,容易落在地板上,不好清理啊! 蔡云正在气头上,说话声音也越发冷硬:“你看这屋子里还有位置放那些东西么?” 魏助理居然骗她,这是觉得她和养母决裂,不将她当回事了么! 见蔡云这副不知好歹的模样,工人在心里说了句晦气,也不再劝说蔡云而是快步离开了。 只留蔡云独自望着自己“受伤”的右手低声啜泣。 天色渐晚,蔡云哭的有些头晕,终于提起精神去给余光打电话。 她要问问养母,知不知道魏助理欺负她的事。 原以为余光会拉黑她,却没想到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随后就是余光温柔的声音:“是云云啊,怎么了?” 想到余光昨天在医院的绝情,蔡云心中的委屈更胜,声音也带着哽咽:“妈妈,我想你了!” 她有一肚子委屈想同余光说。 余光轻轻嗯了一声,随后温温柔柔的询问蔡云:“忽然给我打电话,是钱不够花么?” 早知道好歹也应该给这孩子留几百块钱,这才两天就给她打电话,真不够烦人的。 蔡云连着受了两天委屈,声音也有些失控:“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提钱,一直以来我想要的只有一个家...” 这句话以蔡云压抑不住的哭声作为结尾。 余光的声音中却带着了然:“罗燃给你的家散了是么,不然你怎么会同我要家。” 蔡云的哭声一噎,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余光却自顾自的说道:“罗燃给你精神满足,我能满足你的物质需求,你要的不是一个家,而是所有人陪你玩过家家。 世上虽然没有两全其美的事,但你为自己打造了两个索取地,又要我的钱,又不领我的情,拿着我的钱去追求你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