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做什么？”
乌川沉默几息，问道。
“帮我去抓个人。”
慧净禅师喝了口茶，徐徐道。
“抓谁？”
乌川眼中露出好奇。
眼前这僧人可是断命师，世间还有他抓不到的人？
“魔胎怎么样？”
慧净禅师笑望向乌川，语气轻松，似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乌川愣在原地，苦思冥想，好半晌后，才想起魔胎是什么。
他一蹦三尺高，瞪大眼睛盯着禅师，“老秃……不，禅师，你在开玩笑？”
慧净禅师双手合十，笑道：“施主放心，一个还未逃出混沌界的魔胎，不算恐怖，但假以时日，他必成大患，所以还是及早解决为好。”
乌川也清楚，那魔胎就是一个祸患，是埋在混沌界的一颗大雷，指不定何时就会引爆。
但无穷岁月来，那些古祭祀、断命师，不是没来混沌界找过，都一无所获，凭这老和尚，能将其揪出来？
说实话，乌川对慧净禅师的能耐有些怀疑。
他想了想，问道：“禅师，你这次来混沌界，不会就为魔胎吧？否则不至于连白虎帝墓都不掺和。”
“贫僧的确为魔胎而来。”
慧净禅师徐徐道：“而且，连日以来，已经心生感应，在混沌界这颗星辰中，的确隐藏着一团巨大的魔球。”
“哦？你知道他在哪？”
乌川浑身一震。
慧净禅师摇头，轻叹一声，“贫僧只能隐约感觉到魔球，周围则是一片无垠漆黑，无法判断位置。”
乌川沉默下来，脸上划过一丝迟疑。
虽说老秃驴口气很大，不把魔胎放在眼里，但别忘了，百余纪元前的那场浩劫，就是这鬼东西引出来的，当初可是引动万族恐慌，更殃及如日中天的古天庭陪葬。
所以……
“那个，禅师啊，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族内还有琐事，我身为玄武族少主，要立刻回去处理。”
乌川小眼睛咕噜一转，脸不红气不喘地道。
慧净禅师微微一笑，眼中露出了一丝深邃，道：“乌施主，你可知道，玄武族为何归隐无边海？”
乌川沉思片刻，道：“不是很清楚……族内骨书玉册中，有一些记载，好像这是第二代老祖的决议。”
他抬头盯着禅师，“难道你清楚？”
慧净禅师双手合十道：“百余纪元过去，四象神兽命运各有不同，白虎归来，朱雀凋零，青龙炽盛，玄武没落。”
“玄武自囚无边海，不曾踏出一步，不理万族争端，已然退居幕后。”
“当光阴的潮汐，再次掀起，改变一个纪元，一个时代，玄武族也会随之消亡。”
“乌施主作为玄武族少主，亦是逃脱不了宿命。”
乌川听着，打了个寒战，问：“禅师，你该不会故意吓我吧？”
“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可不能破戒……”
慧净禅师笑了笑，声音平和而出，“玄武族之所以蛰伏、退让，是因为丢失过一件重宝，数个纪元都未寻回，底蕴缺失，力不从心。”
乌川苦思冥想，忽而一震，失声道：“禅师说的可是玄武甲？”
慧净禅师的眸光，落在了乌川身上，“当年天魔入侵，玄武族亦不能幸免，初代老祖走火入魔，自毙洞天，遗留下玄武甲这件圣物。”
“可后来，天魔愈发猖獗，玄武族为求自保，也只能先发制人，举族尽出，在混沌界与天魔大军展开血腥杀伐。”
“杀伐途中，二代老祖受到重创，连玄武甲都遗失，不知所踪。”
“等古天庭平定天魔后，二代老祖回族，深感自责，不久后便坐化了，更留下祖训，全族隐居无边海，不得理会诸天争端。”
乌川听的心神大骇，差点咬破舌头，眼中神光剧烈变幻，“是如此，真是如此……骨书上说，玄武甲为我族最强帝兵，就如猛虎的爪牙，一旦失去，我族神威大损。”
“可骨书上没提到，玄武甲已然遗失，想来是怕引得人心惶惶。”
“百余纪元过去，族人已经适应了无边海平静的日子，甚至忘却了玄武甲的存在，但我不同，自灵鳌族时，就憧憬见到这件帝兵，位尊少主后，也数次和族长提及。”
“可族长总以时机不到来搪塞！”
想到这，他不禁破口大骂，“这哪是时机不到！那老东西分明在糊弄我！我把你当老祖，你把龟爷当傻子，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见他撸起袖子，怒气冲冲，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涂仙儿不由弱弱道：“少爷，真有玄武甲这个东西吗？奴家从未听过啊。”
“你来自狐族，历史就那么点，还没龟爷的小龟龟长，不知道才正常，知道是见鬼了。”
乌川冷笑一声，“在上古时期，我玄武圣族，乃是四象神兽之霸，龟蛇一出，雄踞万古。”
“当年便是连青龙，都不敢贸然触怒我族！”
“现在呢？青龙当起了老大，玄武族蜗居在无边海，那个屁大点的地方，一点灵气都没有！”
“龟爷本以为，是历代老祖要走中庸之道，没承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