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渊来罗园的路上细细想过。 以舞阳公主高傲的性子,宴会结束后突然给他道歉,又猝不及防握住他的手,行为举止如此怪异,加之她又极擅长用药。 想来蛊毒之事只能是她做的! “中了蛊毒?”盛念念语气冷漠,明显不信,“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吗,昨晚在太上皇寝殿,我问你之时,你当时为何没提过这件事?” “本王那是……” 夜无渊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 难道说他怕她误会,所以才瞒着没说,那她肯定断然不会相信。 他眉头紧蹙,定定望着她,眉眼间翻涌着挣扎痛苦。 “盛念念,不管你信不信,本王说的都是事实,后来本王找来军医,他说这药只能找人行房解毒,否则就会爆体而亡。” “之后本王神志不清,去罗园找你,把你带回了啸林院,恍惚中记得和你在房里……” “夜无渊!”盛念念厉声打断他,“不要把我扯进来,昨晚我见你之后,很快就回来了,才没参与你这些破事,更没和你在房里做些什么!” 听到她的话,夜无渊晦暗的眸底闪过一抹光亮,“盛念念,你昨晚真的见过本王?那你可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如何?” 他还有那么一点点心存侥幸。 就算江舒儿说得有理有据,但他不愿意承认,盛念念就这样扔下他不管。 昨夜他虽然意识模糊,可他分明有印象,昨晚床上之人是盛念念,所以他才会如此不管不顾压住她,拿她当解药的。 他甚至依稀记得还向她表明了心意! 盛念念淡淡扫了他一眼,语气冷若冰霜,“不记得了。” 夜无渊心里升起一股窒息的绝望,却仍不死心地问道,“那你今早醒来之时,有没有觉得身体和平时不一样?!” 盛念念实在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 她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嘲讽,“夜无渊,我身体怎么样,不需要你来操心。” “听说江侧妃被你折腾得哭了好久,你应该去关心关心她,说不定她的肚子里,现在已经有了你的孩子。” “而且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什么,我压根就不在意你和谁圆房,大家都是成年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很正常。” “不过你既然做了,就该去对别人负责,而不是跑来我这里问东问西!” 盛念念说得云淡风轻。 夜无渊心里窒息般难受,却被她的话呛的无言以对。 来罗园见盛念念之前,他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可如今那仅剩的一点希望,却被她这番话,粉碎的彻彻底底,一点点变成了死灰。 他甚至开始怀疑。 是不是他蛊毒发作,真的神志不清,错把江舒儿当成了盛念念? 可他实在又忍不住生气 既然盛念念亲口承认,昨晚去过啸林院,可她又为什么不帮他解毒,她真就如此嫌弃他,宁愿他死也不愿意与他行房吗? 夜无渊神情复杂,心绪难平,那个在战场上冷静指挥千军万马的战神,此刻只觉得束手无策。 他抓住盛念念的手腕,定定看着她的眼睛。 “盛念念,昨夜的事情是本王做得不对,那个蛊毒很是凶猛,本王神志不清,是把她错当成了你,才会……” 把江舒儿当成她?! 那他的意思是他想睡的人其实是她?! 盛念念此刻只觉得眼前这个人更加禽兽不如,她一把推开他使劲儿的擦手,“夜无渊,少冠冕堂皇,也少碰我,你脏死了!” 她不让他碰她,她嫌他脏? 夜无渊脑子里始终紧绷的那根弦,‘啪嗒’一下断然崩裂了,他一直死命克制的怒气和情绪,瞬间从缺口处喷涌而出。 他一瞬不瞬盯着盛念念。 眸色晦暗阴霾,目光冷冽如冰,周身散发着暴躁,“盛念念,你竟然敢嫌弃本王!” 盛念念迎向他森冷的目光,眉眼间尽是冷霜,眸中的嫌恶愈发浓盛。 “夜无渊,难道我不该嫌恶你吗?” “不管你是心甘情愿也好,还是中了蛊毒,被迫与江舒儿圆房也罢,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高尚,撇得干干净净。” “平心而论,换位思考,若昨日是我和别的男人睡了,你难道不会嫌恶我吗?” 平日里她多看其他男人几眼。 这个臭渣男就一副受不了的模样,在她耳边逼逼叨叨半天,昨晚如果是她发生那样的事,恐怕早休了她,甚至一剑要了她的命。 还会坐在这里无动于衷听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