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倏地缩紧,夜无渊下意识接住了如纸片般摇晃虚弱的江舒儿,“舒儿,你怎么样?” 盛时时趴在车窗上,夜色太黑,距离有点远,有点看不清局势,“娘亲,怎么了?” 盛念念看着夜无渊抱着江舒儿,心里不知怎的有些不舒服。 “没什么,乖乖在马车里坐好。” 盛时时哦了一声。 此时,江舒儿浑身是血地躺在夜无渊的怀里,那张惨白无血色的脸上,充满了痛苦。 江舒儿的左肩已经被剑贯穿,血液有如泉涌,她咳了好几下,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殿下,您没事,就好……” “舒儿错了,从前,的一切,都是,舒儿不好,但是,无论如何,您都不要抛弃舒儿,好不好……” 为了彻底翻身,她把命都搭上了。 若夜无渊见她这样还保持冷漠,那她就真的再无半点希望了。 夜无渊蓦然用力抱紧了怀中人,蹙眉盯着她惨白的脸,神色冷冽,“别说话了。” 死伤大半的刺客们见势不妙,领头人立马大声喊道,“撤!” 他们急速撤退,那些护着盛念念的黑衣人见她安然无恙,也都紧跟着隐匿了身形。 李管家急急忙忙地跑来,严厉地大喊,“都愣着做什么!追啊!” 不少侍卫回过神,立马朝刺客们的方向追去。 夜无渊皱眉,抱着浑身是血的江舒儿,急匆匆上了前面的马车。 李管家亦步亦趋跟上,眼底不着痕迹略过一抹逞色。 三小只见盛念念失神,确认外面安全以后,齐刷刷跳下马车,刚要开口,就撞见夜无渊抱着江舒儿离开。 前面的马车直接扬长而去,侍卫们留的留走的走,三小只默默朝盛念念看去,几个小娃娃牵着盛念念的手,心里五味杂陈。 渣爹就这么走了? 带着那个欺负娘亲的坏女人一起,都没看他们一眼…… 盛念念收回视线,潋滟的翦瞳轻沉下来。 她收敛好心绪,蹲下身揉了揉三小只的脑袋,语气温柔地安抚,“没事了,方才你们有没有被吓着?” 兄妹三人齐刷刷摇头,但情绪都很低落。 盛分分皱眉盯着那辆快要消失不见的马车,漆黑的眼眸里写满了难过跟不解。 盛秒秒红着眼眶,低头绞着衣袖,委屈地抿紧了唇,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唯独盛时时心里的不痛快,却懂事的朝盛念念笑笑,十分自豪地开口道,“娘亲放心,我们都没有吓着!” “而且刚才我和妹妹们配合默契,接连干掉了五六个坏人,可厉害了!” 盛念念欣慰地笑笑,“这么厉害,不愧是娘亲的乖宝贝。” “走,不知道叶清的伤势如何,我们也要抓紧时间回去。” 三小只点点头,乖巧地跟着盛念念上了马车,朝寒王府疾驰而去。 盛念念靠在窗边,安静地看着一闪而逝的街景,眸色冷沉。 江舒儿的死活跟她没有关系,夜无渊想怎样对江舒儿,她也不在乎。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赶回去查看叶清的情况。 只是方才,江舒儿出现的时机,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与此同时,夜无渊所在的马车里。 江舒儿浑身是血地躺在一侧软垫上,虽然被夜无渊暂时封住心脉,却也因为失血过多,昏死过去。 他方才临走前匆匆瞥了盛念念一眼,见他们都平安无事,这才安心带江舒儿离开。 之所以没有让盛念念跟着他,是因为知道她们二人关系不好,要是他开口,让盛念念救江舒儿,恐怕两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要濒临破裂。 气氛沉重压抑,李管家面色难看地盯着夜无渊,冷汗涔涔忍不住出声道,“王爷,都是老奴的错。” 彼时的夜无渊剑眉拧紧,背后的伤口已经全部裂开,他冷冰冰地看向李管家,语气骇人,“你的确有错!” “本王早已下令禁足侧妃,你却私自将她带出来,究竟是为何?” 他气势逼人,李管家忙不迭跪下,战战兢兢地低头,不经意露出胳膊上的伤口,“回王爷的话,老奴,老奴也是迫不得已啊!” “想必您已经知道王府的情况了,老奴就想着您肯定会第一时间赶回来,但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您和王妃回府,老奴一时着急,也怕出什么事情,这才带了一队侍卫出府。” “至于江侧妃,她下午遇刺后就心神不宁,总觉得王府里不安全,就求着老奴带上她一起来迎接您。” “老奴本是不愿的,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