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渊来了?! 话音一落,除了盛念念,其余人的视线齐刷刷看向门外。 夜无渊身着黑色长袍,腰间系着金丝玉带,身如玉树站在门前,俨然一副无可撼动的模样。 他冷白清隽的俊脸上,满是森寒冷硬之色,凤眸更是半眯起来,一瞬不瞬地盯着江舒儿,很是不悦。 夜无渊会来,当然是盛念念的手笔。 揭露江舒儿真面目这样大快人心的事情,怎么能缺得了夜无渊这个观众! 她跟他再大的恩怨,也得先放下,在她这里,江舒儿比夜无渊更可恶,江舒儿三番四次的置她于死地,罪无可恕! 王爷怎么也在?! 江舒儿见到夜无渊的那一刹,脸色煞白险些站不住脚,脑子里嗡的一声,只觉得慌乱到无处可逃。 她不知道夜无渊究竟听到了多少,也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意味着什么,只能梨花带雨地咬着唇,“王爷,舒儿……” 夜无渊没有看她,而是径直从她的跟前经过,目光复杂地盯着盛念念,最后将视线落到李管家的身上,“本王让你辅佐江侧妃做事,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如今账本出了问题,究竟是你办事不力,还是侧妃算得有错?!” 李管家被吓得跪在地上,语气仓促焦急。 “王爷!都是,都是老奴的错,但,但老奴刚才也看过了,王妃所说的没有问题,这账本上的数目,确实是凭空少了八十万两!” “老奴,老奴确实按照您的吩咐去辅佐侧妃了,但谁知道,江侧妃她当时口口声声说自己能处理好,结果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啊!” 这件事情他可不背锅,毕竟平日里,夜无渊对江舒儿本就纵容宠溺,他由着江舒儿去,何错之有? 夜无渊的脸色瞬间更加冷沉,那抹幽深无温的视线仿佛要将人冻结,“你的意思,全是本王的错?” 李管家大气不敢出,盛念念这时却冷冷的笑了一声。 “当然是你的错。”她才不管夜无渊的脸色有多难看,紧接着将目光放到江舒儿的身上,“就因为你平日里的宠妾灭妻,才会让整个江舒儿如此肆无忌惮。” “既然你来了,那我可就不藏着掖着了,正好让你也看看,你的好舒儿,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夜无渊凤眸一滞,骨节分明的手指冷不丁攥紧,说不出心里是种什么感觉。 而盛念念看向江舒儿,猛地逼近她,逼得她退无可退,只能往后贴着墙。 盛念念狭眸盯着她,“怎么不说话?心虚了?” 江舒儿愣了愣,旋即说哭就哭,泛红的眼眶里满是委屈可怜,“舒儿不知道要说什么,王妃,您为何总是针对舒儿呢。” 夜无渊来了,她更不可能自乱阵脚! 只要她咬死不认,盛念念就一定不能把她怎样的! 屋里的气氛瞬间冷凝,盼月和晚雪冷眼看着江舒儿,心里都很是生气。 盛念念早就料到会是这个回答,也不跟江舒儿废话,直接冷笑着开口。 “你不说没关系啊,那我说。” “江舒儿拿走的这八十万,不是给了别人,而是给了她的表哥,江太傅家的庶子——江博闻!” “现在你能解释一下,好端端的,为何要给你表哥八十万两白银吗?” 说罢,盛念念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沓账单,狠狠砸到江舒儿的脸上。 这账单,是顾临从江博闻的手里搜刮来的,上面记载了他和江舒儿所有的交易记录,和每一笔现银的流向。 “江博闻素来滥赌,欠下的赌债加起来,大大小小正好八十万两,你挪用王府财务,去帮一个废物表哥,究竟是菩萨心肠,还是另有所图?!” 众人瞬间倒吸一口凉气,纷纷看向江舒儿。 夜无渊更是墨瞳一滞,微不可查地露出一抹寒凉之色。 江舒儿冷汗涔涔,此刻才意识到,盛念念今日找她对簿公堂,绝对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她瞬间心乱如麻,却不得不强行稳住心神,连忙朝夜无渊扑去,稀里糊涂地哭出声来,“不是的,王爷,王爷您听舒儿解释!” “舒儿向来对您忠心耿耿,绝对不是王妃所说的那样!” 可夜无渊并未像往日那般急着安抚,而是不着痕迹地推开江舒儿的手,他压着怒意,冷觑着盛念念,“接着说!” 盛念念冷笑,如同鬼魅般幽幽开口道,“江舒儿,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是非要本王妃将你做的那些好事一件件抖出来,才能想明白你是怎么死的吗?” 江舒儿的脸色瞬间僵住了。 盛念念究竟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