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寒远远地看着南晚烟自信的模样,漆黑深邃的眼眸眯了眯,“再看看。”新船说 于风更着急了。 怎么还要再看看,王爷难道一点都不怕王妃输了,会没有面子会难过的吗? 还是说,王爷觉得王妃会下棋,不会输? 国公府里。 江如月看众人都有了兴趣,国公夫人也没有驳回她的提议,便大着胆子建议,“夫人,七王爷的棋技大家心知肚明,承王妃也是下棋的一把好手,按理来说,今日肯定是这二位的博弈,不过——” “可今日王妃也来了,谁都没有见识过王妃的本事,不如大家来点赌注,看看究竟谁能拔得头筹?” 江如月蠢是蠢,但每个主意都说到她心坎上了。 南轻轻眉眼一弯,对身旁的丞相夫人递了个眼色。 丞相夫人立马心领神会,面带为难的道:“王妃,既然有人提议您也一块对弈,不如您就露一手吧,不过,这下棋的规矩,您还记得吗?” 话音一落,有好几个人都开始憋笑。 南晚烟哪是不记得规矩,她压根儿就不会下棋好吗! 丞相夫人一带头,就有好些人明着嘲笑讥讽南晚烟了。 南轻轻很是得意,冷眼看着南晚烟,心中好不快活。 今日就是她的主场,南晚烟生了两个女儿成了太子妃又如何? 今日,她就好好的践踏太子妃的威风! 突然,云恒愤愤不平地将怀里的银票拍在桌子上,“少狗眼看人低,王妃厉害着呢,五万两!我押王妃赢!” 云恒竟然押五万两赌南晚烟赢?! 他疯了吧! 众人看傻子一般看着云恒,颇有些同情。 南晚烟也诧异地看着云恒,哭笑不得。 云恒还真是性情中人,也难怪云雨柔会这么喜欢利用她的两个表哥。 湘玉冒起了星星眼,少将军可以啊,能处! 七王爷不动声色地挑眉,却笑眯眯地摇着桃花扇,半句话都没说。 这时,方才被南晚烟责罚的梁月有些不爽了。 她倾慕云恒,今日云恒三番五次帮着南晚烟,她早已妒火中烧,何况,南晚烟以前是她戏耍的对象,现在成了王妃,下巴就翘到天上了,真是可恨! 刚才的屈辱在心底不断放大,梁月冷冷地开口—— “我押十万两,王妃赢不了!” 话音一落,众人都瞠目结舌地看向梁月。 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尽管一个定平候家的嫡女,也该掂量着来吧? 云恒见有人跟他作对,正要开口,却被南晚烟伸手拦了下来,“定平候的嫡女,梁月是吧?” 面对南晚烟的威压,梁月还是有些心虚,但嫉妒战胜了理智,“正是!” 南晚烟凝视着她,勾唇,“你刚才说,要押十万两赌本王妃输?” 梁月:“没错。” 南晚烟忽然笑出声来,“行,若是本王妃下棋赢了,定平候的嫡小姐要给本王妃十万两,大家都听见了,也请国公夫人为我作证。” 这个梁月,在五年前的春茶会上,就喜欢拿着原主的诗词嘲笑,方才放了她一马,还以为她会消停,没想到又送上门找死了,那她就得好好让梁月出出血了! 南晚烟居然敢应?!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又纷纷看向南晚烟,觉得她十分嚣张猖狂! 可看她一袭红衣灼灼如画,精雕细琢的五官勾勒出摄人心魄的美,从容不迫,自信满满,又觉得南晚烟是不是真的能赢? 但这个猜测,没人敢深思,毕竟南晚烟是草包深入人心,许是逞一时口舌之快罢了。 国公府夫人是主人家,虽然也不信南晚烟会赢,但还是道:“本夫人为王妃作证,月姑娘与少将军的赌约,都会记录在案。” 梁月其实是想唬一唬南晚烟,还以为南晚烟会像当年一样弃门而去,丢脸丢到姥姥家,没想到竟然应下了。 众人都盯着她看,她咬牙应道:“我信守承诺,王妃可要努力了!” 虽然她拿不出十万两,但她坚信,南晚烟绝不可能赢! 瞬间,场面变得有了些看头。 尽管结局基本没有悬念,但大家还是乐意看到,南晚烟是如何在众人面前出尽洋相的。 聚韵楼顶,顾墨寒也像是起了兴致,站在窗口,专心致志的注视着南晚烟。 于风有些生无可恋的叹了口气。 唉,王妃这该死的胜负欲…… 但无所谓,若是王妃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