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 老人眼里,满目悲伤。 “你不会怪爹的,是不是?” “阿爹若不把风铃花阵放到你身上,你就碎了。” “玲玲……” “不要怪爹。” “阿爹只是想你活着。” “你看,你期盼了那么久的小孩,她来看你了,你会不会高兴?” 他请新王来罗府的最大目的和根本原因之一,就是想让罗玲玲了却遗憾。 还记得很多年前,月光皎洁,庭院深深,罗玲玲对月作画,每一笔都是灰暗压抑的色调。 她的画,自成一派。 画来画去,都是同一个人,同一个孤独的背影在寂寥的秋色里。 旁人作画追求栩栩如生,她不一样,她的画是另一个世界,掩藏在笔墨下的鲜活无几人能懂。 那时,罗牧来到庭院,立在女儿的身后,问:“玲玲,这画上人,是谁?” 罗玲玲握着笔的动作一顿,手指加重了力道直到指节泛着白。 她回过头,看向父亲,答非所问:“阿爹,你做过梦吗?” “梦?” “如困兽之斗的梦魇困境,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陷在同一个心结里。阿爹,可我最近梦不到她了,我很害怕,日后会有一天,我记不起她了。” 罗玲玲双目通红,泪水沿着眼梢没入了鬓发,她清丽的面庞却充斥着让父亲心疼的痛苦挣扎。 “阿爹,如若有朝一日,我死在路上,如若你能看见她,请你务必,待她好。” 无人知晓,罗玲玲还是一名神算师。 她推算到父亲会遇见小月。 但她却推算不到自己的踪迹。 她猜测,那时的自己或许已经到了九幽黄泉之下。 而父亲和小月之间,有一颗血色煞星,意味着难以两全,必然见血。 “我家玲玲,长命吉相之人,死不死的,莫说这晦气之话。” “日后遇到这小孩,阿爹会护她周全的。” 初见不知画中意,再见已是画中人。 罗牧蹲在满是画的地上,捡起了一幅又一幅的画,小心翼翼地抚去了尘灰。 “原以为,是个孤独弱小的孩子。” “没想到,是从下界杀出来的王,不愧是玲玲认定的小孩,真讨人喜欢。” “……” 罗牧把画全部捡起。 风雪骤大。 他起身往外看,烈阳穿过府邸密室刺人眼球。 “玲玲,你看,云都的天,要变了。” “……” 王宫,青云殿,不复前些日子的冷清,云都本家俱都送了礼,虽不是什么凤毛麟角般的稀世珍宝,却代表着一种态度,意味着云都本家朝新王低头,彻底认可了新王。 北道府主羁押在震域场。 南皇府主进了断骨台狱。 云都格局大变,众人闻风丧胆,再不敢肆意嘲新王。 固然还有虎狼环伺,却也都是静观其变,不敢再轻举妄动。 断骨狱里的北野湉湉,嘴比往常还硬,只期盼着父亲北野城把自己救出去。 却迎来了北道府黑渊卷轴在名的消息,顿时两眼一黑,绝望地昏厥了过去。.. “师父,你教我的通背拳,我已修习了不少。” 赵囡囡兴奋不已,来到楚月面前施展前段时间教授的通背拳。 一招一式,沉稳有力,虽没有灵气涌动周身,拳锋却能震风! 小狐狸如贵妃醉酒斜卧在一侧,半抬眼皮懒洋洋地望着赵囡囡,转而看向楚月的时候,颇为担心。 楚月的体内,还有神魔之火,正如火山喷发前,必须找个地方,把这些神魔劲力都给卸掉。 若是卸在云都,只怕满城遭殃,能够顷刻间生灵涂炭。 先前楚月暴揍北野城的时候,勋章不过障眼法,无需勋章也能把北野城打得哭爹喊娘。 而在神魔难控,风铃花开,遇见母亲的三重刺激之下,楚月便已豁然开朗,知晓这暗中必是有人牵线搭桥,故而特用神农之力裹着一缕魔味刺激北野城。 同时和抱枕、上古之龙、小魔王等共同遏制住这神魔之力,至今都还没能恢复轻松,空间里叫苦连天声不歇。 “师父,如何?”赵囡囡两眼放光。 “很好。” 楚月负手而立,一袭红衣立在斜阳下。 “师父还有其他的功法吗?囡囡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