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听到这话,暴怒炸毛,唰唰拔剑,要去把陆猛劈了。 楚月揉了揉小狐狸的脑袋,长指抚过脊背,当即顺毛乖顺,老老实实地窝在怀里。 多抚了些地方。 小狐狸的耳根子,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其诡异的…… 红了! 许久,小狐狸闷哼:“这陆猛,比那秦铁牛还讨厌。” 楚月原是不想认可这话的。 左右也是同生共死,并肩作战的朋友。 然而—— 每当她想到先前用意识窥探到,秦铁牛养了几头猪,是她和萧离几人的名字,便果断地赞同,轻“嗯”了一声。 小狐狸见此,欣喜享受地眯起了眼睛,莫名地高傲,鄙夷地看了眼陆猛。 之后的几日,云都皇城和这青云宫,都是风平浪静的。 隐隐有着山海欲来风满楼的平静。 楚月每日,如往常般批阅折子,安心修炼。 陆猛等人,在王宫内也熟了。 是夜—— 楚月、顾青绿、萧离等人聚在宫殿,还有花家父女。 花满山道:“这些日子的云都,太过于平静,楚王,务必要事事当心,万分之小心,谨慎才能使得万年船,一个疏忽,就很有可能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花清清飘逸及腰的马尾垂在肩前。 纤纤长指蜷玩着发梢。 她皱紧了眉头,“这些天,我带着花家的人都在暗中观察,奈何初来云都,终究找不到蛛丝马迹。” 萧离两手环胸,背靠着梁柱。 一袭墨色长衣,半边身子隐匿在阴影里。 “云都本家,不容我等是毋庸置疑的。” 她道:“身居高位之人,方才知晓斩草除根,一击毙命。他们不动手,是因无法把我们连根拔起,如瓮中之鳖活活弄死,再无挣扎和卷土重来的机会。而一旦出手了,只怕会是,大难。” 花满山叹了口气。 归墟做新王,方才云都、临渊等地方的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 正因如此,其难度才要更高。 更何况,在此之前,叶楚月也好,云都也罢,俱都毫无准备,自当如水火难以相融。 殿内,死寂到落针可闻。 淡淡的,是彼此的呼吸声。 顾青绿抿紧了唇,心脏猛颤。 她只怕,自己散尽积蓄做的事,会成为压死楚月的最后一根稻草。 若是如此,她的罪,罄竹难书。 她深吸了口气,打算明日再去拜访北道府。 这些日子里,楚月他们不知道的是,顾青绿日日拜访云都本家北道府。 北道府明面上虽然迎她进了大堂,却根本敷衍对待,实难跟府主见上一面。 导致这么多天,都没办法跟北道府问清前云王旧部葬身于象牙塔的事。 非但如此,昔日与她交好的北道府青年才俊,更有爱慕过她的人,竟是出言讥讽。 “顾小姐,行走四海多时,可曾听说过一句话?” “落汤的凤凰不如鸡。” “不是我说,顾小姐,你在翠微山有大好的前途,是顾家的千金之躯,何必做这掉身份的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叶楚月一个下界人,菩提之地没见过世面的宗门弟子、伶仃国的罪民们跟着她去起哄也就罢了,你是什么身份的人,怎堪作践自己呢?” 顾青绿面色发绿,一杯茶水洒到了对方的脸上,直接走了出去。 而这梁子,也是彻底地结下了。 顾青绿想不通,为何一个人,鞍前马后献殷勤是他,翻脸无情去嘲讽的也是他。 犹记得数年前的一次同行历练,危险时刻,此人不顾一切冲出,为她挡下了一支暗箭。 流血受伤,还能对着她笑,温声安慰。 而今好似变了个人,陌生到顾青绿从未认识过。 走出北道府,混入长街,浑身冰冷的她沐浴夏末时分的太阳时,幡然醒悟。 披着富贵荣华站在人声鼎沸的高处时,多的是虚伪的爱意和朋友。 唯有身处无人问津的低谷,才能看得出那一份虚伪。 自打顾青绿和翠微山、顾家断绝了关系,往日走到何处都是呼朋唤友成群结队的她,竟是难得的落寞。 顾青绿已然做好打算。 若是因此出事。 她会一力承担。 就当是报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