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数人,移步养心居。 朝宴,却还在继续。 刘公公躬身前来,望着楚月离去的背影,低声说:“皇上,军队仪式结束,需要为他们颁奖。” “嗯。” 神武皇帝红光满面。 “可叶小姐她身为首领,又拿下胜利,得留在此处接受奖赏。”刘公公欲言又止。 “让镇北军队挑一个来代替首领领奖,朕瞧着那夜孤城不错,就他了。”神武皇帝道:“阿月累了,让她安心吃。” 罗丞相摸了摸下巴,总觉得神武皇帝这架势,就好像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拦住叶楚月去吃饭…… 刘公公诧异:“他可是九等奴……” “我神武的九等贱奴,都能如此出色,更何况其他人?”神武皇帝骄傲地说道。 刘公公眼前一亮,躬身退去。 神武皇帝呼出了一口气,拍了拍罗丞相的肩膀,说道:“老罗,你说的对,神武有起死回生的叶神医,她会治好病的。” 他不再是唯唯诺诺的君主,身为神武的皇帝,他更要抬起头来,才能镇住神武! 神武皇帝步至百丈象牙阶,在烈日青阳之下,亲自为镇北新军授勋第一军队的勋章荣耀。 从此以后,长安军队,以镇北为尊! 三十六国黯淡无光,而排在此次军队操练第二的蓬莱苏未央,眉头紧蹙。 她甚至还没有从那一场比斗中回过神来,弹指之间,就结束了比赛,快到难以想象。 经此朝宴,叶三爷之名,响彻长安城。 长安第一美人的位置,夏如烟也该让出来了。 直到钟鼓声起,朝宴才算结束,但还有许多人意犹未尽,满脑子都是适才的战斗。 叶若雪、莫青舞等人心思各异,多有惶恐。 …… 轩辕祁离开了朝宴之地,来到了昏暗的寝宫。 轩辕宸看见他,眼睛通红,“皇兄,你是来放我出去的吗?” “你能出去了,但父皇也下了旨,卸去你的太子之位。宸儿,你不适合做一国储君。”轩辕祁道。 轩辕宸瞳眸紧缩,“是叶楚月对不对?是她害得我对不对?她想嫁给我,我不予理睬,她才这么做!这个毒妇!我要杀了她!” 轩辕祁蹙起眉头,不理解地望向轩辕宸。 良久,轩辕祁冷笑了声,“宸儿,你何德何能,才能配得上名满长安的叶神医?配得上威震三十六国的镇北新侯?” 轩辕宸如失控的野兽,眼睛猩红,爬满了根根分明的血丝,双手捂住耳朵,不肯去听轩辕祁的声音。 轩辕祁摇了摇头,背对着轩辕宸,跨步往外走去。 屋外的骄阳似火,殿内的昏暗冷清,对比鲜明。 轩辕宸忽然抬起头来,近乎哀鸣地问:“皇兄,她还会要我吗?” 轩辕祁的脚步停下,站在门槛处,抬头望了眼明媚的阳。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你早已失去她,在你利欲熏心时。” 话已至此,点到为止。 轩辕祁不再多说,离开了此处。 今非昔比。 长安子民只知叶三爷,不知那个三步一叩首,犹如猪狗般被赶出神玄的废物! 轩辕宸身体瘫倒在地,背靠着墙壁,他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早已忘却的点点滴滴。 小女孩总喜欢缠着他,一口一个太子哥哥,用稚嫩的童声,说着非他不嫁的坚定话语。 即便她受人追捧,站在神武帝国的尖端,神脉九洲的贵公子爱慕于她,她亦不屑一顾。 此时,轩辕宸才发现,原来在记忆里,女孩的眼睛,永远是澄澈灵动的。 如一泓山间溪水。 轩辕宸抱着头倒在冰冷的地面,发出了绝望的哀鸣。 就好似从骨血里抽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痛到心如刀绞。 远去的轩辕祁听到轩辕宸的哀鸣,目光微冷。 旁边的小太监说,“大皇子,太子他……” “摔在泥泞的人,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爬起来。如若不能,那不如永远在泥泞里。” 轩辕祁说完,快步离去,不留半点温情。 却说养心居,楚月才吃到一半,刘公公就来传话了,“叶姑娘,皇上让你去一趟御书房,国师、萧将军都在,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商榷。” 楚月眸光暗闪,放下了碗筷,侧目望向刘公公,薄唇微抿。 “好。” 旋即,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