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名头,去顾府后院拜见缪阿太。缪阿太自要问这韩三小姐,郑海珠那头的学堂,办得如何。 韩三依着沉氏的叮咛,将郑氏学堂说得花好稻好,句句褒扬。待三小姐走后,沉氏才寻个机会,看似轻描澹写地提到,郑海珠从宜兴请了一位弱冠之年的卢公子来,安顿于藏书楼,说是仰慕才名,又感念其教授童子一些格物致知的见识,实则,自己与韩三小姐都看出来,二人颇有些郎情妾意的般配模样。 当时,缪阿太听了,果然依着沉氏的判断,虽未对郑丫此举予以评判,却意味深长地感慨,韩家三小姐莫看年纪小,嘴巴倒紧得很,背后不论人非。沉氏一回头,自然将这赞许,又当作甜果子,喂给了韩希盈,好继续驱遣她做事。 此刻,沉氏看到救下郑海珠的人,竟是卢象升,她心里头对今日的失望之气,好歹消散了三两分。 老太太更该相信吧,这姓郑的丫头,是个于谋生也好、于春情也罢,都是作风不端的女子了,怪不得要遭天谴。 恰又在打帘进来时,听见卢象升与郑海珠讨论起火原因,沉氏便在向缪阿太引见卢公子后,轻叹一声,作了一半踟蹰担忧、一半赤诚倾吐的神情,诉道:“这火呀,若是哪个泼皮浮浪放的,吾家倒没那么担心郑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