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太监准备接驾,自己则引着郑海珠上了台阶。
屋门立时开了,里头侯着的,却不是内侍,而是四个禁军卫卒。
“开了箱子,把人放出来摆着。”曹化淳吩咐道。
禁军照做,须臾间,两个灰衣男子被从屋角的大箱子里拖出来,扔到地上。
两人是刑部的死囚,遇到新君登基大赦,逃过一劫。
汪文言此前听了郑海珠的计议,去选试验品时,郑海珠特别提了一句,找两个犯了强奸罪的,容易嗜色上瘾,而且活该。
汪文言了然,继而慨叹,这妇人将是非分得真清楚,这种时候也不愿伤及那些罪行不算有伤天理人伦的囚徒。
此刻,郑海珠上去察看两个被塞了布条堵住嘴的男人。
他们三十不到的年纪,身量还算结实,一张面孔却不大有人色,即使在窗外透进的金暖的秋阳映照下,也还是晦暗沉沉,眼袋下一片青黑。
更令人要作呕的,是他们身上传来的恶臭。
几个禁军厌弃地别过头去。
郑海珠却面无表情地评论道:“不是尿,是屎,抬进来也就个把时辰吧?拉成这样,阿芙蓉加量是春药,骤然减量,那就是比巴豆还厉害的泻药。”
曹化淳也有些吃惊,刚想接茬,只听门外脚步声响,转身一瞧,忙跪了下来。
“万岁爷来了,万岁爷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