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猜到了对方的心思,又问:“你可知这人是谁??” 与贾琙相反,贾雨村猜不透贾琙此刻是什么心思,只得小心翼翼地说道:“侯爷!此人是金陵甄家二房的爷们,名唤甄少岩! ” 随后他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甄家在金陵势力盘根错节,与整个江南黑白两道多有纠缠,怕是不好得罪......” 贾琙闻言,呵呵一笑,“不好得罪??贾知府??你就不问问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要得罪谁??” 贾雨村闻言暗道一声“坏了”,方才只顾着小心翼翼地应付这位当朝的新贵,却忘了自己的本职了。 “双双,你给贾知府说说,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让他这位父母官断断,此事究竟谁对谁错??” 双双闻言,先施了一个万福,然后开口说道:“贾大人,小女这厢有礼了!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听着双双娓娓道来,贾雨村脸色有些尴尬,本来并不是一件多大的事儿,贾琙只是落了这几位公子哥的面子,但是甄少岩却直接出动了护卫,真刀实剑就要动手,若是一般人还好说,但是对面可是一位当朝的侯爷,袭杀当朝左柱国,冠军侯,太子太保,说轻了都是死罪一条,若是重了,估计就是夷族的大罪。 至于之前双双说甄少岩强奸的戏码,贾雨村倒是没放在心上,一来有袭杀贾琙在前,这项罪名几乎就是可以忽略了,再来,有道是捉贼拿脏,捉奸成双,那样的事情除非当场抓获,否则可信度不高,若是双双故意诬赖,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当他细细打量起双双的时候,心脏不争气地勐跳了两下,这位金陵寻芳楼的花魁娘子他早有耳闻,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就连他这样的人都有些难以自持,更何况是甄少岩这位花花大少了,他又对双双所言信了几分。 “侯爷~~” 贾雨村刚要请示贾琙有何示下,就听外面闹哄哄地,贾雨村眉头一拧,转身就要出去维持秩序,却听贾琙冷声道:“去一边站着,今日本侯请贾知府见识见识金陵的王法~~本侯去过不少地方了,这还是头一次遇到,受害之人却要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报复的事情~当年政老爷举荐你来金陵,你就是这么做金陵父母官的??” 贾雨村心头一寒,贾琙此言已经不再那么客气了,而是赤裸裸地打脸了,但是当他看到眼中已经带上杀气的少年,却没有勇气再敢反驳了,他在贾琙的眼中看到了一股大恐怖。 烟雨楼外,甄家的大管家气势汹汹而来,身后是四五十号人,手上都带着家伙事儿,哨棒有,刀剑有,不过大部分都是明晃晃的钢刀,“都散了,都散了! ” 这些人与之前的衙役比起来,更是霸道,沿街那些挡路的,直接被那些壮汉一脚飞了出去,砸碎了摆在街上的小摊子,但是那些倒霉鬼看到是甄家的人后,连句话也不敢说,灰熘熘地藏在一旁挺尸去了。 直到这伙人遇到了挡在烟雨楼大门口的衙役们,方才停下了脚步。 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有些年纪的男人,大约四十岁左右,一脸横肉,看起来就不像是一个善类,看着衙役们,他一点没有害怕,那条民怕官的规矩在他身上竟然是半点都不见。 只瞧这人笑呵呵地上前,弯腰作揖,“幼~是侯捕头啊! 老哥在这儿见礼了,家主有话,此事发生在我们自家的管辖范围之内,我们可以自己处理,就不麻烦诸位兄弟了!毕竟这样的事儿对兄弟们来说是不小的麻烦!快过年了,我们也过意不去,老哥在松鹤楼已经摆了几桌上好的酒菜,劳驾兄弟们移步! ” 听到这话,楼外那个有些年纪的捕快,眼中流露出一丝心动,其实对他们来说,这样的事情,能不掺和就不掺和,无论是缉拿凶手,审问,验尸,张贴布告,都不是简简单单就完成的,眼下都要快过年了,他们也想安安稳稳过个好年,可先前贾雨村又有命令,面对这诱人的选项,他心头有些惋惜。 随后他也上前一步,一抱拳,“李管家,不是兄弟们不给面子,而是知府大人有话在先,让我等守住大门,不允许任何人进去,他老人家先进去了解情况了,老哥不妨等一等??” 李管家眼睛一眯,看不出喜怒,只是冷声道:“侯老弟可是不知岩二爷现在的情况??还是说不想给兄弟们这个面子??” 侯姓捕快闻言不由左右为难,就在这时烟雨楼内传来一道声音。 “让他进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