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他们说,他们会带您去御书房的!” 贾琙点头应是,元春屈膝一礼,以作感谢。 戴权一抱拳,还礼,随后就退下了。 偏殿里只剩下他们四个人,两个小太监在门口站着,垂着头。 看着身前的姑娘,贾琙叹了口气,率先开口,“贾琙,见过大姐姐!” 元春看着身前的少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在之前她都没见过贾琙呢! 不过却没有失礼,轻声回道:“见过侯爷!” 听着对方如此生分地回礼,贾琙倒是没多少意外,毕竟是头一次见面,再加上这里是皇宫,到处都是别人的眼线,也养成了她谨小慎微的性子。 贾琙看着元春,轻声道:“大姐姐不必如此,我幼时看书时,受过西府政老爷一些恩惠,今日前来是想来看看大姐姐在宫里过的怎样?家里的人都挺想你的!” 元春听到这话,微微一愣,贾琙是出自东府的,自己的父亲是西府的二老爷,他们两人怎么又会牵扯上关系呢?不过她又听贾琙不似说谎,便有些好奇地抬起头看了过来。 不过却没有说话,贾琙见到她疑惑的眼神,便再度开口说道:“大姐姐可知道政老爷在宁荣街街头置办的那间书坊?里面看门的还是一个倔老头,叫司松根。” 元春微微一愣,这件事儿她是听过的,当年自己的那个弟弟,在周岁宴抓周时,抓了一盒香浸胭脂,弄得满府皆知,她父亲贾政向来以读书人自居,见到这种情况,差点没一把将自己的弟弟掐死,奈何有老太太护着,自己的父亲没有得逞。 事后他因为这件事儿躲在书房里半个月没出来,后来他房间里的一个清客,好像是叫程日兴的,就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他在外面置办一间书坊,从优对整个贾府的后辈开放,看看族里能不能多出几个读书的种子,也算稍稍减轻心头的负罪感。 她的父亲平日里耳根子软,就听了程日兴的话,置办了这么一个地方,之后没几日就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家里的人对此还挺好奇的,一打听才知道贾政在宁荣街的街头置办了一个书坊,听到这事儿,自己的大伯,也就是贾赦,还骂他父亲假正经呢!为此还捅到了老太太跟前,所以对这件事儿她印象还挺深刻的。 想起这件事儿,元春的脸上不由浮现一丝笑意,在宫里身边根本见不到亲人,往日里家里发生的那些趣事儿对她来说都是宝贵的回忆,自己父亲当年的那件事儿她就觉得很不着调,不过对现在的她来说,一想起更多的却是温馨。 她笑着回道:“是嘛~我记得当年父亲还被老太太臭骂了一顿呢!” 忆往昔,贾琙也颇为感怀,当年他还打算走科举之路来着,只是后来造化弄人,他走的军队的路子,不过与科举之路相比,如今这一条更为妥当,若是走科举之路,现在也不知他过了乡试没有,就算是真的走科举之路,他日后的行事,掣肘也还是太多,至少为了名声,他就不能离了两府,在权力上短时间也难以有很大收获。 贾琙继续说道:“虽然政老爷被老太太臭骂一顿,但是书坊还是继续开下去了,当年母亲给我启蒙的较早,让我也知道了读书的重要性,只是当年生计所迫,吃饱已是不易,哪有闲钱去看书呢!好在有那个书坊,我当年还经常赖在那里不走,蹭免费的书读呢!” 听贾琙说起往事,元春看向他的目光也变得有些不同了,变得有些复杂,在两府中,不,应该说在整个大康,庶子的地位都是非常低的,何况贾琙这种不知过了几代的庶子,情况更是凄惨,如今贾琙能从那样的环境里脱颖而出,其中付出的努力可想而知。 当年贾琙的情况和自己现在在宫里的情况是何其相似,情到共处,元春很自然地就脱口而出,“琙......弟弟,一切都过来了!” 只是她脱口而出后,脸蛋却是红了起来,贝齿轻轻咬了咬樱唇,贾琙不过是和她第一次相见,不知怎的,她居然喊出了如此亲密的称呼,这原因许是从先前在坤宁宫就埋下了吧,寻常除了自己的母亲,哪里又有人来看她呢!她对亲情更是渴望,如今贾琙来看她,她其实早就在心里把他当成了亲人。 看着元春脸颊升起的羞红,贾琙心头闪过一丝异样,贾琙刚想探究,不过下一刻就消失地无影无踪,想了想,贾琙暂且作罢。 见元春愿意开口了,随后他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儿,“大姐姐,你在宫里过的怎么样?” 听到贾琙的话,元春心头一酸,在宫里除了家里人,谁会问你过的好不好,大抵也就是她母亲王氏来的时候会说上一句吧! 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轻声回道:“琙......弟,姐姐在这里过的还行,只是有些想家了!” 或许是还不太习惯这个称呼,元春喊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这话可瞒不了贾琙,在之前刚见到元春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