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楚公子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见楚阳看来，涂山绫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疑惑，轻声问道。 在天妖阁的妖族面前，她倒是没有表现得像之前那么乖巧，露出一副臣服的姿态了。 毕竟她好歹也是天妖阁阁主，总得保持一点威严。 不过她这个样子反而正合楚阳的意，笑着摆手道： “没什么，只是对你们这些妖族的人形有点好奇罢了。” 还未等涂山绫回话，他便继续说道： “据我所知，妖族和人类之间并没有多少来往，为何你们不仅能完美化形成人类，形态还如此不相同？” 他对这件事确实有点好奇。 天妖阁的妖族能完美化形成人类也就罢了，毕竟就算和人类极少接触，知道人类的样子还是很容易的。 可他发现天妖阁这些化为人形的妖族模样都各不相同。 就算有几个妖族知道人类的模样，要想化形成这个程度也不容易，更别说每个妖族都长得完全不同却完全符合人类的样子了。 如果真以几个蓝本想象的话，多少会有点偏差。 而不是像天妖阁的这些妖族一般不仅种类繁多，而且还十分符合人类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异常。 最重要的是，在天妖阁中可没有需要化形的时候，然而这些妖族看上去却无比熟练。 显然经过了一定时间的修炼。 “他们化形出来的形象都是我见过的。” 涂山绫十分简单直接地回答了他的问题，随即开始了更深一层的解释。 “我们狐族需要离开部族在外历练，那时的我便选择在人类世界游历，所以对人类还算了解。” “原来如此……” 听到这个回答，楚阳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随即转为惊讶。 “你就用现在这个样子在人类世界游历？” 一边说着这些话，他一边扫视了一下涂山绫此时的模样。 从晶莹剔透的玉足到如瀑般的青丝，对方的所有地方可谓完美无缺。 以这么一个形象出现在人类世界，估计要不了几天她就会成为无数人仰慕的存在。 而且如果那时的她修为远不及现在的话，说不定早就被其他人掳走了。 还是说涂山绫便是以这副姿态行走于人类世界，发挥身为狐狸精的本性，汲取人类的精气？ 不管是哪种情况，他都有点想象不出来。 “当然不是。” 涂山绫自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那时的我使用变化之术变成了一开始看到的一个女人，再结合周围人类的形象进行微调，最后便成了这么一个形象。”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的样子顿时发生了改变。 从原来的那个如梦如幻般的样子瞬间变成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双十少女，身上的服饰更是朴素了许多。 光是看这样子的话，谁也想不到她是妖族第一大宗门天妖阁的阁主，只会觉得是不知哪来的村姑。 “那时的我并没有接触到人类修士，只是待在一个小村落里，和周围那些寻常人类接触而已。” 涂山绫的说明还没有结束。 “直到我有了充足的入世经验之后才重新回到了妖族世界中。” “那你现在这人形又是怎么来的？” 楚阳追问道。 妖族化为人形自然不是单纯的变化之术，而是和自身血脉相连，可以说就是自身的另一种形态。 正因如此，一旦化为人形有了明确的第二形态的形象后，便再也无法改变。 所以妖族在化形时自然要慎之又慎，尤其是那些不会变化之术的存在。 而对涂山绫这样的狐族而言，化形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毕竟变化之术可谓是狐族基本的血脉神通，几乎就没有不会的。 变化之术的限制可就没有化形那么多了，想变成什么样就变成什么样。 只是变化之术有一个很大的隐患。 那便是很容易暴露出破绽，尤其是在修为和自身同等甚至比自身修为更高的存在面前。 简单举个例子就是楚阳现在只需稍微动动神念便能直接看出涂山绫的真身，也就是一只雪白色的九尾狐。 而要是对方现在并非以变化之术示人，而是恢复之前那化形而成的样子，那他也只能通过身上的气息来判断涂山绫是否为妖族，并不能仅仅依靠神念就能感知到对方的具体真身。 所以当时在人类世界游历的涂山绫并没有化形，仅仅是依靠自身的变化之术伪装成人类而已。 仅仅依靠这种手段混迹在一个寻常人类的小村落自然是绰绰有余。 刚刚那个倾国倾城的模样才是她化形而成的样子。 “这是我根据当时游历的经验自己琢磨出来的样子。” 重新恢复成原来模样的涂山绫十分耿直地回答道。 只是她虽然没有明说，语气也非常淡然，但楚阳却能从她那仿佛会说话的眼神中知道她的潜台词——你觉得怎么样？ 发现这一点之后，他一时有些惊讶。 这怎么还问上我了呢？ 似乎是在发现他并没有什么恶意，反而还有点友好之后，涂山绫稍微松了一口气，顿时放松了不少。 现在居然都有心思问他这种问题了。 只不过为了在周围的妖族面前保持身为阁主的威严，涂山绫没有明说就是了。 见她这个样子，楚阳反而对自己刚刚想的计划有点犹豫了起来。 按理来说，他和涂山绫确实无冤无仇，只是想了解一下天妖阁的秘密而已。 为了稍微出点气而对对方做那种事会不会太过分？ 但他在这个时候并没有多想，而是十分诚实地说道： “是吗，看来你已经对人类的审美了解得十分透彻了，你现在这个样子一旦出现在人类世界，估计不出几天就会受到不知多少人的仰慕。”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