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见此,再坚持不住的去追席玉。
明明不长的走廊在此刻却像无边际般长的离谱。
老婆婆的吼叫声就在身后。
周青急的崩溃大哭:
“怎么办,我们跑不掉了,我们都要死了!”
“闭嘴!”
长发女回头便给了周青一个巴掌:
“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让你现在就死在这!”
无视身后的闹剧,席玉随手将李月召了出来。
“应该是鬼打墙,小月,带我走。”
冰凉的双手覆在眼上。
席玉放心的加快脚步,身后传来长发女惊恐的尖叫:
“你要去哪?!前面可是墙!”
“……聒噪”
李月喃喃着,片刻后松开了手。
“这……咱们这是出来了?”
长发女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呆呆的伸出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脸。
疼痛感让她瞬间清醒。
可身后的嘶吼声也越发清晰。
“导游04。”
“客人,有什么需要吗?”
“照明带路,去右边的房子。”
以住宿的地方为中心点,斜左边是饭堂,中间是一颗巨大的榕树,可右边的道路却从未有人提及。
道路黝黑,没有照明根本无法抵达。
席玉一路跟着蹦跶的导游04到了目的地。
“这里是灵堂吧?”
屋子没有门,就那么大敞着。
长发女探头看了一眼,守在门前不肯进去。
反倒是周青,胆子一反常态的大,甫一进门便四处闲逛着东摸摸细看看。
在碰了一手灰后才颇为嫌弃的收手。
“这里这么脏,应该好久都没人来过了,咱们还是走吧。”
她开口劝着。
席玉恍若未闻一般站在牌位前的垫子处发呆。
“这有什么特别的?”
周青凑了过来,伸手在席玉眼前晃了晃。
席玉没理,她便干脆伸手将那垫子捡了起来。
“还算干净。”
她嘟囔着,拿垫子擦干净手上的灰尘才又丢在地上,随后跑出门跟长发女一起蹲守在外面。
屋子小的可怜,整个空间里只有这一个牌位和上面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很年轻,排位上却写着:吾夫宋忠祥。
席玉环顾四周,在垫子前看到了一处凹痕。
凹痕圆润且有光泽。
光是看着,席玉便能想象出过往的岁月中有一个人是怀着怎样的心理一遍又一遍的跪在垫子上对着牌位磕头。
一个妻子对着丈夫的牌位磕头。
不管怎样想都不会是怀念。
倒像是……愧疚?
“好了没?咱们还是快点走吧,我感觉这里阴森森的,好冷。”
长发女耗尽了耐心,不由催促起来。
“走吧。”
席玉踏出灵堂,却远远的看到榕树下站立着的身影。
老人披头散发,左手持一盏油灯,右手持一柄剁骨刀,眸光似是要脱骨剁筋般的望向三人。
“跑啊——!”
周青率先爆出一声尖叫。
尖叫响起的同时,老人猛的举刀便向灵堂冲来。
金光乍现。
将这破败的灵堂与这阴翳的村落照射的仿若白日。
众人皆被这金光笼罩。
待席玉再睁眼时,已是身处一栋小洋房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咱们刚才不还是被那老妖婆追杀?”
看着周围的一切,周青有些恍惚,随即被长发女按住肩膀示意她向楼下看去。
三人身处二楼,而那老妖婆正站在一楼的客厅中。
来不及细想,席玉拽着呆愣在原地的两人便往走廊尽头的房间狂奔。
下楼的路线已经被堵死,她们只能尽力拖延时间直到天亮。
走进卧室锁紧门,长发女二人又挪动了不少东西堵在门口。
“怎么办,这下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周青瘫倒在地,她的的神情有些呆滞:
“我不想死。”
席玉不再理会二人,自顾自的观察着房间。
这是间卧室,床的上方还挂着张结婚照。
照片上的两位主角郎才女貌,让人很难将之与躺在手术台上被开膛破肚掏出内脏的二人连系到一起。
“彭!——”的一声巨响。
老婆婆追了过来。
周青尖叫着在屋子里乱转,期间甚至想到了跳窗,可到了窗前却只看到了一片漆黑。
浓墨一般的黑暗似要吞噬一切。
放弃了跳窗想法的周青自暴自弃的靠在了墙上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叮咚——”
似是触碰到了什么机关,周青身后的墙缓缓移动着。
以为终于得救了的周青大喜过望,然后与门后的女生来了个深情对视。
门后的空间不大,放着一张手术台和两台装满了不知什么器具的架子。
女生就端坐在手术台上。
她灿烂的笑着,嘴角像是要咧到耳后根。
被掏的空空的胸腹就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