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先生,何以至大同?” 就在此时,楚国伍德猛的站了出来,向着孔儒一拜之后问道。 孔儒见状闻言之后不慌不忙的说道:“广施教化,使人明理。” 伍德再问道:“能至大同乎?” 孔儒摇头道:“还不能。” 伍德再次开口问道:“还需如何?” 孔儒答道:“推己及人,仁人爱人。” 伍德再问道:“可以至大同乎?” 孔儒再次摇头说道:“还不能。” 伍德又问道:“还需要如何?” 孔儒答道:“君有道,臣有德,民有归。” 伍德再次问道:“能至大同乎?” 孔儒闻言之后却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若是之前的孔儒,一定会说这便是大同了。 然而,在与秦寿相熟之后,他知道真正的大同不只是内无忧患,同样还需要做到外无敌寇。 现如今整个天下列国割据,彼此之间伐国伐交,又怎么可能做到外无仇寇呢? 他知道,自己想要达成天下大同的心愿,便必须得有统一天下的前提。 但是现在的他却不能够说出这句话,因为一旦他说出了这句话,那么天下各国都会将矛头对准秦国。 毕竟,谁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立志统一天下的大国继续蓬勃发展。 于是孔儒沉默不语,不再开口说出接下来的话。 伍德见孔儒不再开口,随即大笑道:“当前今天,群雄并起,伐国伐交,战乱不休。 强则强,弱则亡。 与其想着如何达成虚无缥缈的天下大同,倒不如想想该如何保全自己的国家。” 伍德的话“一石激起千重浪”,顿时便让原本还沉浸在“天下大同”之中的众人反应了过来。 他们回想起了伍德的话,确实是觉得很有道理。 如果连自己的国家的安危都无法保全,那么国家的百姓过得再是幸福又能如何? 如果国家积贫积弱,被强大的国家灭亡便会成为奴隶。 那么,无论这个国家的君王如何贤明,这个国家的公卿道德多么高尚,这个国家的百姓多么的淳朴善良,当这个国家被敌国灭亡之后,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不知先生以为怎么才算的上是正确的治国之道?” 孔儒退了回去,赵无疆却有些不爽的站了出来。 对于赵无疆来说,孔儒是一个令他讨厌的糟老头子。 在咸阳学宫的时候,他可没少被孔儒收拾。 但是,无论他心底多么的讨厌孔儒,孔儒都是他的老师。 他的射御之术皆来自于孔儒,所以,伍德让孔儒落了面皮,便是落了他赵无疆的面皮。 所以,赵无疆直接开口询问伍德,准备好好的刁难他。 伍德却是满脸严肃的说道:“明毁举,知上下,能治民,善用民,循天道,行地德,用兵有方。” 饱学之士闻言皆面露沉思之色,开始思索起了其中深意。 然而赵无疆却是个混不吝,根本没有听明白武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于是他开口问道:“何毁何举?” 伍德闻言,几乎不假思索地回应道:“无道者毁,有道者举。” 赵无疆实际上还是没有听明白,但是他却并没有表露出来。 然而伍德的话落入众人耳中,却是引发了众人的不同想法。 秦寿觉得这个伍德才能出众,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让他心底生出了招揽之意。 楚王却是暗生警惕,“有道无道的标准因人而异,对孤王来说是有道的事情,对于伍德来说未必便不是无道,若是伍德与孤王的意见相左,伍德又该如何?” 没有听懂伍德这句话的赵无疆已经再次开口发问。 “何以上下?” 伍德答道:“行义则上,废义则下。” 赵无疆依旧没听懂,但还是佯装镇定道:“如何治民,用民?” “使民之方,安之则昌,危之则亡,利之则富,害之有殃。” 伍德依旧面无波澜,对于自己的道已经了然于胸。 赵无疆却是涨得满脸通红,他依旧听不懂伍德的话。 于是咬牙继续问道:“何以循天行地?” “循天之时,行地之德。” 赵无疆终于忍不住了,张口问道:“如果不循天时,不行地德又如何?” 伍德轻笑一声答道:“循天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