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于位处葭萌关以北,褒国阳平关西北的苴邑。 位于两座大山之间,扼守蜀国北方门户的葭萌关方才是真正的蜀国咽喉之地。 两侧山势险峻,行人无法通行,城高池深,原本是蜀国用于防守褒国的前方要塞。 然而在褒国被秦军打败,巴国趁机攻打蜀国之时,蜀王为了能够与巴国决战,调走了葭萌关守军。 因此葭萌关虽然依旧还在蜀人的手中,但是关中兵力却是短缺。 再加上最近几年秦巴蜀三国对峙于苴邑,而蜀国内乱四起,尤其是沱江以南的叛乱更是迟迟未能平定,故而葭萌关的武备也就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荒废。 此时镇守葭萌关的守将名为张淳,蜀国张家旁支,虽出身不凡,但却是一个十足的酒囊饭袋。 自镇守葭萌关以来,大多数的时间都在醉酒中度过,偶尔清醒过来一段时间,也是在葭萌关周围强抢妇女。???.BiQuPai. 葭萌关周围的百姓苦不堪言,却又奈何不得这个手握重兵的将军。 将军如此荒诞,手底下的士兵自然也就没了军纪可言。 他们仗着张淳的名头故乱安插各种名目,向百姓与商贾收取各种各样的苛捐杂税。 后来发现不论他们如何编造由头,百姓与商贾们都不买账以后,便更是变本加厉,直接组织起来强抢。 兵若成匪,百姓自是难以为继。 短短数年时间,葭萌关百姓十室九空,侥幸活下来的百姓也对葭萌关守军恨之入骨。 这一日,两名葭萌关的守卒正懒懒散散的靠着城墙说话,其中一名士卒却是正绘声绘色的与他对面的青年士卒描绘少女的美妙之时,他对面的青年士卒却是突然间支楞起来。 “干啥啊?” 眼看着对面的青年突然站起了身子,并且握紧了手中的兵器,一脸戒备的模样。 他对面的老卒喊了一嗓子,随即偏头看向青年的目光汇聚之地。 便见一伙儿衣衫褴褛的流民此时正挑着担子缓缓靠近。 老卒顿时也来了精神,舔了舔自己略显干涸的嘴唇,口中嘟囔道:“这是来羊了呀——” 他同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又向着旁边其他几名打盹的士卒吆喝了一声。 “兄弟们都起来了,来活儿了嘿——” 随着他的呼喊之声响起,那些打盹儿的士卒纷纷睁开了眼睛。 瞥了一眼正向着葭萌关靠近的流民,他们的眼睛也瞬间亮了起来。 “娘的,都是一群糙汉子,连个娘们儿都没有…” 有人的眼睛发亮,但同样也有人露出了满脸的不屑。 但是见身边的袍泽兄弟们都爬了起来,他也只好跟着一起站起了身子。 “站住——” 等到流民们靠近的时候,他们当即大手一挥,直接拦在了这伙儿流民的身前。 “打哪儿来的?” 为首的守卒上下打量着对面的流民,却见对方一行人衣衫虽然破烂,但是浑身上下却没有丝毫精神萎靡的模样。 最为关键的是,身为流民,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菜色。 守卒的心底暗生警惕,一边开口盘问,一边偷偷摸摸给自己手底下的兄弟使了一个眼色。 那士卒却没有看懂他的动作,反倒是直接大大咧咧的走了上去。 “说你们呢,从…”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随即便被为首的一名“流民”一把掐住了脖子。 “动手——” 那汉子发出一声大喊,原本挑着担子的其他流民们纷纷从行李之中拔出刀来,恶狠狠的向着身前的守卒们扑来。 “敌袭,敌袭——” 城底下的守卒急忙高声大喊,想要惊动城墙上的守卒来放箭支援。 然而此时的城墙之上,有一大半的士卒在呼呼大睡。 而没有睡觉的士卒则是围拢在一起,满脸涨红的在哪里喊着“豹子”,“大”“大”“小”“小”。 等到将城下守卒杀散,冲进城门洞,控制住城门之后,城下的“流民”似乎都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而就在这个时候,葭萌关的城墙之上却是传出了一阵阵剧烈的颤抖之声。 “???他娘的,谁在乱动,老子的豹子——” 城墙的颤动改变了骰子的点数,这才引起了输红了眼的城门令的注意力。 也不管到底是不是“豹子”,反正先把地上的银钱往怀里一兜,这才在众人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下站了起来。 当他的目光看向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