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看到了前线传来的战报,虽然没有明显标识敌军内讧战损多少人马,但是根据秦寿的推算,这一战至少也能让联军折损上万人。 姜氏什么都有可能被团灭。 来不及感叹这一场内讧的戏剧性,秦寿立即改变了自己徐徐图进的作战方略,决定借机给联军来一个痛打落水狗。 于是他紧急召集麾下的士卒下令道:“敌军内讧,士气低迷。此时正是我军一举破敌的良机。 所有人将粮食辎重留下来交给辅兵押送,所有战兵原地休整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之后,每人随身携带半日口粮,随寡人突袭联军。” 在听到秦寿的命令之后,他身边的众人急忙下去传令,整个秦军很快被动员起来。 在经过了一个时辰的休息之后,战兵们大多都单独集结在了一起。 所有人都穿好了身上的盔甲,伴随着秦寿的一声令下,近万战兵蜂拥而出,浩浩荡荡跟随在秦寿的马车后面迅速向着联军所在而来。 联军大营之中,姜仲业被五花大绑的按倒在地上。 此时的他蓬头垢面,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采。 面对着居高临下审视他的召伯与虢公,他满心都是怨恨。 然而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要活下去,他非但不能够表露出怨恨,反倒要极力的遮掩自己内心真实情绪,露出一副悲痛欲绝的神色。 这悲痛的情感倒也不是伪装,因为他麾下的姜氏子弟足足战死了三千多人,逃亡,失踪的不计其数。 若非是在关键时候他主动下令投降,也许这个战损的比例还会更多。 “姜仲业,你与寡人同盟,何故密谋坑害寡人也?” 虢公怒气冲冲的揪着自己的胡须,厉声向着姜仲业指责道。 姜仲业心里有一万头神兽奔腾,只觉得对面的虢公脑子是真的有问题。 “姜氏与召虢联手图谋大事,我们就像是用一根绳子穿起来的蚂蚱一般,只能够同心协力的办成这件事情,方才能够有一条活路。 这个时候,姜某又怎么会去密谋陷害虢公呢?” 姜仲业满脸委屈的开口解释,想要重新说服虢公与召伯相信自己。 “哼,原来是想用寡人这颗头颅去向天子请罪吗?” 虢公就仿佛是没有听明白他的话一般,此时已经认定了姜仲业想要谋害自己。 在听到了姜仲业的解释之后,他直接无视了一根绳上的蚂蚱这种事情,选择性的曲解了姜仲业的解释。 “噗——”“咳咳咳咳…” 一口老血差点直接从姜仲业的鼻腔之中喷出来,实在难以想象,如此愚钝之人,如何能够成为一国之君,又哪里来的底气与胆量敢参与谋逆。 他只能够将期待的目光看向召伯,希望这位能够明事理一些。 然而召伯却并没有替他说话,而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嗯,虢公所言有理。” “啊,召伯你…” 姜仲业顿时急了,急忙想要开口再替自己辩解一二,但是召伯直接挥手下令亲兵把他拖了下去。 等到姜仲业被带走之后,原本怒气冲冲的虢公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我们被算计了!” 召伯微微一愣,他随即开口问道:“既然已经知道是上当了,刚刚虢公为何还要继续归错于姜氏?” 虢公偏头看了一眼召伯,轻哼了一声之后道:“明知故问。” 召伯的嘴角也浮现出了些许的苦涩,随即点头说道:“哎,若是承认了是你我的失察,我们又该如何去安抚那些失去了袍泽兄弟的国人,今后又该如何服众呢!” 在军事上这二位可能等同于白痴,然而在政治上这二位可是玩得很溜,刚刚明显就是合伙装傻充愣罢了。 虢公看了一眼召伯,没有去附和他的话,只是缓缓开口说道:“姜仲业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子而已,为了权势可以篡夺兄侄的家主之位,将来或许会为了更大的权势而背叛。 按照殿下的意思,这样的小人本就是要灭口的。 我们原本计划在天子驾崩之后再送他一程,现在不过是提前一些罢了!” 召伯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纠结姜仲业的事情。M.biQUpai. “你我这次实在是大意,竟然中了敌人的算计!看来,边陲之地的也不尽是莽夫,你我今后还是得小心谨慎一些才是。” “嗯,也算是因祸得福,借着这次机会,我们可以借机吞并姜氏。虽然损失了几千儿郎,但是在将姜氏充为奴隶之后,多少也能够找补回来一些。 今后你我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