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 刚刚被赶出营帐的士兵们都是一脸的懵逼。 “难道是哪位兄弟看不顺眼,没能忍住内心的怒火,所以出手杀人了?” 他们内心虽然疑惑,但是一想到自家兄弟替自己出头,自己这些人若是再袖手旁观,那还讲什么道义? 这个年代什么最重要? 不用说便知道,道义最重要。 大局不大局的以后再说,他们可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兄弟被人群殴而袖手旁观。 于是那些刚刚被赶走的姜氏子弟急忙匆匆往回赶。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些召国与虢国的士卒也听到了呼喊之声。 他们本就看不起姜氏族人,行军途中双方免不了摩擦。 虽然没有爆发大规模的混乱,但是彼此之间仇恨的种子已经种下。 在听说姜氏杀人之后,召人与虢人立即就炸了。 不论是杀的召国人还是杀的虢国人,那都是他们的自己人呐。 于是双方人马都不约而同的向着声音的来源处赶去。 当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去查看现场的情况,结果便瞧见了对方的人气势汹汹的聚集在营门口。 此时月色有些昏暗,黑暗中也不知何人发出一声大喊。 “狗日的,给兄弟们报仇啊——” 伴随着这声大喊响起,原本聚集过来的三方士兵都红了眼。 “杀呀——”“给兄弟们报仇~” 也不知道是哪个兄弟死了,反正早看对方不顺眼了。 所有人都喊着相同的口号,一连串的拔刀之声在黑暗之中响起。 喊杀之声顿时点燃了战火,双方聚集起来的数百名士兵彻底失去了理智。 伴随着一名又一名士兵的倒下,双方的战斗便逐渐开始升级,越来越多的人循着喊杀之声加入战斗。 原本正在营帐之中喝酒的姜仲业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动静,骂骂咧咧的便要传人询问情况的时候,便已经有人率先跑来说道:“家主,不好了…” “啥?内斗——” 原本已经有了三分醉意的姜仲业一下子就清醒过来,急忙闯出营帐,果然听清了不远处的喊杀之声。 “不好——” 他刚刚想要前去阻拦,却是突然想起单单凭借着自己一个人,根本无法阻止这场内斗。 他急匆匆的赤脚跑向召伯与虢公的营帐,想要招呼两位国君一起平息内乱。 与此同一时间,偷偷摸摸溜出秦邑的赵无疆已经被赵辟给赶上了。 此时的他被扒得只剩下一件中衣,手脚被一根腰带绑着,正被赵辟吊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中衣上面还带着几条血淋淋的鞭痕,表面上有些恐怖吓人,却并没有伤到什么要害,一看就是赵辟亲自动的手。 “爹呀,你不讲理呀,我要跟姐姐告你去,哎呀,你自己说的把赵家军交给我的,现在说话不算数啊你,哎哟…” 赵无疆口中嚷嚷着,那是一点也不服气。 赵辟却是被气的不轻,又狠狠的给了他一鞭子,抽得赵无疆嗷嗷叫了几声之后,终归还是不忍心再继续收拾他。 “我给你兵权,那是让你护卫天子去的,你这是在干什么?带着赵家军私自出城,你这是想干嘛?” 赵辟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赵无疆的性格本就傲娇且嘴犟,是个不服输的少年郎。 在听到了赵辟的责骂之后,当即将脑袋一昂,满脸认真的说道:“我若是把叛军统统灭了,那天子不就安全了吗?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啊父…哎哟…” 赵辟没能忍住,又狠狠的挥鞭抽起了赵无疆。 赵无疆痛得直叫唤,却又没有办法挣脱。 整个人像是个陀螺一般在那里打转,却始终避不开赵辟的鞭子。 “这叛军又不是纸糊的,是你说灭就能灭的?” 赵辟的话音方落,最后却是突然间听到了一阵喊杀之声。 “???” 他停下了自己手头上的动作,将目光看一下远处的某处密林附近。 却见一片火光明暗不定之处,正有一阵喊杀之声不断响起。 “这是?营啸?” 在经过了短暂的错愕之后,赵辟立即反应过来。 夜间营啸是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士兵们会因为心底压抑的负面情绪爆发和恐惧等等情绪而变成疯子,对自己的袍泽兄弟疯狂杀戮,最终导致一个军队的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