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文东局长在外稍等。” 陈应台抬起眼皮子,随意撩了眼小苟,语气淡淡地说。 “好的。” 小苟乖巧的答应了声,关上了房门。 王佛本以为,陈应台让江文东在外稍等,是要和她再聊什么。 没有。 陈应台慢慢站起来,左手轻揉着屁股,走进了洗手间内。 王佛也没在意,从包内拿出小镜子,开始观察脸上的伤势。 几条红色的手印,明显高出了“水平面”,和白里透红的左脸相比,看上去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尽管凤联军敢对王佛下狠手,是她提前安排的。 而且她是一个把痛苦,当作是一种享受的超级小变态。 但她在看到脸上的伤势后,还是脸色阴沉的可怕。 真想拿起电话喝令凤联军,立即把他自己半嘴的牙给抽掉。 更想命令王琪,把苗世杰当前最宠爱的井霞,给绑走卖掉! 她喜欢痛苦不假。 但她的境界,还远远没有抵达国际祭品的高度,可以把任何人赐予的痛苦,当作是对生命的赞歌。 她只会把江文东赐予的痛苦,当作一种想想就忍不住尿意增强的享受。 但别人的赐予,或者她不小心碰伤磕着的疼痛,却和享受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算了。再怎么说,也是我让那个窝囊废打我的。” “至于苗世杰,呵呵,这笔账暂时记下!” “听说他有一个叫苗新的独子,格外的溺爱。” “如果苗新出现了意外,苗世杰会是什么反应呢?” 王佛对着镜子,轻揉着脸上的手印,任由思绪信马由缰。 不知不觉间,十多分钟过去了。 陈应台还在洗手间内,没有出来。 王佛等的有些不耐烦。 坐在秘书办公室内的江文东,却是淡定自若的样子,架着二郎腿捧着一份报纸,看的入迷。.. 足足半个多小时后,市长办公室的门才打开,王佛低着头走了出来。 小苟连忙走了进去。 几分钟后,小苟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神色尴尬的看了眼江文东,没说话。 江文东恍若不觉。 有人来求见陈市。 小苟犹豫了下,拿起电话低声汇报,说水利局的王局和江局都在等待。 放下电话后,小苟再次小心的看了眼江局,才带着对江文东笑了下、也没寒暄的王局,走进了办公室内。 昨天刚上任的陈市,可算是把江文东给晾透了! 江文东的耐心再好,也有些生气。 不过他还是强忍着怒气,终于在苦等了足足一个半小时后,总算获得了陈市的召见。 “谢谢。” 江文东在小苟奉上香茶后,刚本能的出声道谢,就听坐在办公桌后的陈应台,冷冷的问:“文东同志,你在让王佛同志为你提供秘书的工作时,有没有考虑过这样做的不好影响力?” “陈市。” 江文东皱眉,看着陈应台:“是谁告诉你,王佛同志跟我在一起,就是给我当秘书的?” “难道不是?” 陈应台的声音,立即提高了八度。 吓得小苟一哆嗦,连忙快步出门,却也不敢关门。 一来是预防,江文东真要是冲动下对陈市动粗时,她能及时冲进去。 二来就是要“光明正大”的听听他们的谈话,并如实向苗某人汇报。 “陈市。王佛同志早在您被委任为市长的前一天,就已经请好了年假。” 江文东耐着性子,说:“她现在并不是在工作期间,也没穿工装,更不是龙山市局的副局长。她之所以便装在我身边,是因为她要去京城参加几天后的一场婚礼。想搭我的车子过去。” 不等陈应台说什么。 江文东又说:“我让她搭车,她跟在我身边还不是很正常的吗?怎么你们都以为,我会把她当作小秘书使唤呢?甚至联军市长,更是误以为我和王佛同志之间,可能有见不得光的关系?要不是大过年的,哼哼。” 他接连冷哼的意思,不言而喻。 陈应台张嘴—— 江文东却站起来:“陈市,我还很忙,就先告辞了。我这次过来,就是想给你提前拜个早年。并预祝陈市返回魔都欢度春节的途中,平安顺利。” 说着。 江文东对陈应台欠身,算是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