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 叶星辰陪着江文东去下面散步时,一个患病的老头,被安排进了这个病房内。 照顾他的大娘,特爱说话。 叶星辰生气回到病房后,短短十分钟内,大娘就和她“无话不谈”了。 所聊的话题,不外乎叶星辰今年多大了? 叶星辰说她今年刚二十三—— 小姑娘结婚了没有啊? 结婚了。 小姑娘怎么住院了? 我是陪床的。 小姑娘陪你丈夫,还是婆婆嫂子之类的? 陪我丈夫。 你丈夫呢? “喏。” 叶星辰指着江文东:“我丈夫来了。” “哎哟,这大小伙子一表人才的。” 大娘打量着江文东,再看看叶星辰:“还别说,你俩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如果大娘我这双眼没看错的话,小伙子在家里得经常受媳妇欺负吧?这小姑娘,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眼睛里就透着,与生俱来的精明。” 江文东—— 这话咋说? 怎么外出散步一个小时,回来后就和叶星辰成了两口子? “大娘,您可说错了。” 铺被子的叶星辰,满脸的委屈样:“我就是看似精明,其实在家里没有一点地位。除了洗衣做饭,铺床叠被之外,每晚还得给他洗脚,捶背。就这一个伺候不到,马上就大嘴巴抽过来。” 啊? 大娘愣住。 半躺在床上的大爷,也是满脸的惊讶,张嘴啊吧啊吧的了几声。 原来大爷是个失语患者,怪不得大娘这么爱说话。 江文东没理会叶星辰的胡说八道。 她整天算计这,算计那,也确实挺累的。 现在总算找到“知己”了,睁着眼说瞎话,就当是放松了。 江文东再怎么提上裤子不认账,也不能因此拆穿她的谎言。 但却可以趁此机会,让“媳妇”给他洗洗脚。 很是难为情的,冲大爷大娘笑了下后,江文东坐在床沿上,抬起了双脚。 叶星辰立即闻弦歌,而知雅意。 马上就从病床下拿出个塑料盆,从洗手间内接了半盆子凉水,对上热水后,放在了他的面前。 随即蹲下来,除掉江文东的鞋袜,开始帮他洗脚。 她洗的很认真,就是受气的小媳妇给丈夫洗脚。 一点洁癖症的反应都没有。 看来她的洁癖症,真被江文东给治好了。 “啊吧,啊吧。” 羡慕的大爷,对大娘抬起了双脚。 啪。 大爷的嘴上,挨了大娘一巴掌,再也不啊吧了。 帮江文东洗过脚后,叶星辰把他的脚放在病床上,盖上了被子后,又拿起桔子给他剥。 羡慕的大爷真想跳楼。 晚上九点半。 大爷输液完毕后,就睡了过去。 因天气转暖,供暖早就停了,但今晚明显有些冷。 和叶星辰闲聊困了的大娘,索性钻进了老头子的被窝内,抱着他的一根胳膊,很快也发出了鼾声。 看了眼大娘,又看了眼不知道啥时候睡过去的江文东,叶星辰打了个哈欠,趴了床沿上。 真冷。 叶星辰刚睡着没一会,就感到了冷。 她懵懵懂懂的抬起头,看了片刻,除掉鞋子掀起被子,悄悄钻了进去。 还是臭流氓的怀里暖和! 她把他的手,扯到了怀里。 想了想,生怕会冻坏他的手,索性掀起羊毛衫给他盖住。 让江文东的手,直接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后,叶星辰心里很是踏实,很快就甜甜的睡了过去。 天蒙蒙亮。 昨晚睡得很踏实的叶星辰,睁开眼后刚要习惯性的伸个懒腰,就看到不知道啥时候醒来的江文东,正静静的看着她。 “醒了?” 她小声问。 他点了点头。 她小声问:“昨晚睡得,怎么样?” 他点了点头,表示还行。 “我也睡的很舒服。” 她往他怀里钻了钻,不知道啥时候搭在他腰间的左腿,勾了下脚丫:“如果以后的每个早上醒来,都能抱着个男人,多好?” 她说这话时,没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