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晚。 “所以,进攻你们那的叛军也莫名其妙的跑了一半?” “不是跑了一半,是全跑了。” 在建筑最顶层的天台上,所有人围坐在一起,升起火为激光步枪的电池充电,同时闲聊着。 格雷把自己和秦墨为啥跑过来的事说了一遍。 不过并不是什么都说了,重力盾和秦墨的身份被格雷刻意隐瞒。 此时坐在格雷身边的第44步兵团的另外四个幸存者,也是一样默契的隐瞒关于秦墨是灵能囚犯这个事。 至于原因…… 格雷觉得,同时知晓秦墨身份和他到现在还活着的人,只有自己这些44团幸存者。 如果将来叛军会被消灭,那就可以帮秦墨伪造死亡证据,然后向上级汇报说秦墨死了,这样秦墨就可以在底巢这样无法被管辖到的地方渡过一生。 而如果叛军无法消灭那底巢里所有人都会死,也就不用汇报了。 “作为第步兵团的团长,我向你们致敬,我为你战友的死感到遗憾。”军官脱下军帽,为44团死者默哀。 其他所有士兵和低级军官也都是一样脱帽默哀。 三分钟后,军官突然开口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那个灵能者……抱歉,我想不出如何更尊敬的称呼一个灵能者……他接受过训练经过帝国认证了吗?” “当然。”格雷点头,“不然你以为他权杖上的双头鹰标志是怎么来的。” “那就好。”军官长舒一口气,“否则他一旦失控,对于整个巢都甚至整个星系而言都是一个灾难。”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格雷眉头微皱,低下头回忆着自己小时候在下巢经历过的一件事。 一个灵能者在重度生活压力下暴走,他先是误杀了妻子和女儿,然后嚎哭着抱着妻女的尸体,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歼灭了行星防卫部队步兵加装甲部队总计八万人。 这起事件甚至导致行星防卫部队至今未能恢复元气,与叛军实力对比非常悬殊。 以秦墨表现出的惊人实力,他这个级别的灵能者要是失控了…… 想到这,格雷都颤抖起来。 “话说,我觉得他也不容易失控吧?”军官又开口,“他的情绪好像非常稳定,之前在你们44团的时候是否失控过?” “当然没有。”格雷回忆起秦墨的情况,他确实非常稳定。 “他叫什么名字?”军官问。 “嗯……一个古怪的名字,秦墨。”格雷回答。 “有点耳熟。”军官回忆着,“我的祖先曾经与一个叫秦夏的天使并肩作战,他们去进攻一个叫卡里姆星门的太空设施,后来这个叫秦夏的天使在天堂长枪号上魂归黄金王座。” “长官,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个故事,天使服役的战团是不是叫白色……什么来着?” “不不不,我祖父特意告诉过我不是战团而是军团。” “军团?开什么玩笑?一定是您祖父记错了,毕竟那都是好几百甚至好几千年前的事情了。” “几千年?几万年!” “……” 团的人兴致冲冲的闲聊着,格雷和44团的几人沉默着一言不发,与他们格格不入。 格雷很想去看看秦墨的情况,但又怕打扰他,所以就只是沉默着坐着。 …… 在建筑顶层的房间里,秦墨躺在仅有的一张垫子上昏睡,同时还在做梦。 他梦到自己于星辰之中来回穿梭,整个银河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还梦到自己像玩一个小玩具一般,按照自己的想法将一颗星球塑造成想要的样子。 这种天马行空的梦在秦墨穿越前也做过,这只是一种不切实际的梦境罢了。 但当虚幻的梦境消失后,秦墨从床上苏醒,发现自己身处于一处华丽的卧室中。 这里不是巢都也不是战场,这里金碧辉煌,身体下的床柔软宽大。 当秦墨惊讶的打量着这一切时,他突然看到房间角落里有一个女孩坐在地上哭泣着。 诡异的是,这个女孩的外形不停地变化着,有时候是一只猫,有的时候是一个老人,甚至有的时候是一台坦克或者一把伐木枪。 “叛徒……”它转过头看向秦墨,愤怒的指责。 “什么叛徒?你在胡扯什么?”秦墨问。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忘了很多事情,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