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化后,徐月寰突然卷起一道水雾狂风裹住徐承剑,接着玉指一弹,将储物戒与阵旗一块送入,柔情似水的道:“放平心态,我等你元丹。” “姑姑,保重!” 一股冲天的水气如同狂风骤雨一般,越刮越大,继而以惊人的速度带着徐承剑遁出了大殿。 盯着他离去的异象,徐远面色铁青。 奇怪的是,他明明有能力阻止,却反常的一动不动,好像一尊石化的雕塑。 “对不起,远叔,我这就跟你回去,将那套阵法修复完毕。” 待徐承剑的身影彻底消失,徐月寰长舒了一口气,眼眶泛红,竟朝着徐远屈膝一跪。 她愧对家族,愧对栽培她的引路人,徐远。 不错,为了护送徐承剑平安离开,她传音威胁了眼前这个似父似师的老人。 几年前,家族在某处上古遗迹中得到了一座残缺的四级阵法。 此等连金丹修士都忌惮三分的宝物,万万不可泄露丝毫风声的。 于是,修复大阵的任务就落到了徐月寰的头上。 徐月寰刚刚就是用四级大阵要挟了徐远,逼他放徐承剑离去,否则她以后将拒绝弥补大阵。 “同阶修士哪有行跪礼的,唉,为了承剑那小子,你连元丹境的尊严都可以抛弃?” 上前扶住她,徐远不由苦笑连连的道:“他能不能成就元丹之躯远叔毫不在意,远叔最担心的是月寰啊!” “你是天赋异禀的地灵根,但一晃数十年过去了,还迟迟没法突破中期。” “你一直谎称因为专研阵法小道耽误了修炼,但远叔知道,你赚取的资源大半供给了承剑打通关系,否则他一个半路转投揽月的筑基修士,短时间内绝不可能在宗门站稳脚跟。” 说完这一大段话,徐远冷不丁的直视着徐月寰,仿佛想听她亲口确认。 “承剑初至揽月宗时,吃了不少苦头,我无法眼睁睁的看他陷入绝境。” 徐月寰神色坚定,缓缓的道:“待承剑突破元丹,我一定让他认祖归宗,和远叔赔个罪。” “承剑那小子城府深沉,而月寰你心地单纯,他现在仅仅筑基修为,就死死的吃定你了,一旦他也打破瓶颈,届时,你岂不是任由他摆布揉捏?” 徐远仰天长叹,痛心疾首的道:“远叔是怕月寰你所有的坚持,到头来只会感动了你自己啊!” “远叔,你为何总怀有偏见的看待承剑?难道还是因为他杀了徐桥的缘故?” 听他言语间把情郎描述得如此不堪,徐月寰银牙一咬,质疑道。 “丫头啊,你想的太简单了。” 教你如何设置阅读页面,快来看看吧! 徐远没有生气,悠悠的道:“徐桥虽说是我的侄孙,但未禁受得住银光天莲的诱惑,先对同族下死手,我也觉得他该死!” “先对同族下死手?” 身子一震,徐月寰听出了他话里隐藏的深意,惊声道。 “当年,承剑回族交代事情的经过,我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当着几位长老的面,对其施展了搜魂之术。” 徐远语气凝重,回忆道:“其实承剑那会也生起了独吞宝物的心思,只不过他还在犹豫的时候,就被徐桥抢先偷袭了。” “我念及他平时表现尚可,想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因此要求他去祖师堂忏悔。” “谁知,这小子以为他的歹意没有被我的秘术搜出来,反倒肆无忌惮的据理抗争。” “远叔本并不想和你坦白的说,但观你在这段感情之中越陷越深,远叔只好戳开了他的伪装。” “月寰,人心险恶,除了自己,谁都不要去相信。” 徐月寰沉吟了一番,摇头反对道:“想法终归是想法,他并未付之行动,远叔你不能一棍子打死。” “不错,所以我又给了他两次机会。” 徐远坦然的道:“承剑这一次若还不能破入元丹,你必须答应我,和他断绝一切联系。” 他这一辈子很大概率止步元丹境了。 家族未来肯定是要交给徐月寰的。 他决不允许徐承剑凌驾于家族的掌陀人之上,有恃无恐的趴着吸血。 “远叔,我相信他!” 此时的徐月寰情根深种,哪里听得下别人的苦口婆心。 “希望吧,多一个能为我族说的上话的揽月宗长老,也算美事一桩。” 眸光流转闪过一抹寒厉,徐远的心底甚至已经决定,假若徐承剑仍旧突破失败,他哪怕冒着被揽月宗通缉的风险,也要毅然的将其宰杀。 相反,徐承剑如果成功了,他不介意付出一些代价与之重新修好的。 正如徐月寰所说,徐承剑身上流着徐家的血液,那是他永远抹不去的烙印。 “我约了抱丹商会的唐盟主,先走一步了。” 徐远口中说着,一股璀璨的金光自脚底攀升直上,半个呼吸间的功夫,就不见了踪迹。 …… 沿着通道跳出,认准了出岛的方向,陈平化作一道青芒,慢腾腾的往天边飞去。 他当下控制着速度,神识有意无意的向外界铺散,似乎在搜寻什么东西。 “居然没有。” 陈平不禁皱了皱眉。 他可是参与竞争极意天雷阵的豪修,怎么会无人跟踪,拦路劫财呢? “望琴岛上的修士一个个都这般富裕,数十万灵石都不屑一顾了吗?” 陈平心塞的叹了叹,然后准备加快遁速。 毕竟徐家的两位太上长老都在群山区域,虽说因为这点财物,元丹修士追杀他的可能性极小,但也不能保证就不会发生。 所谓的饥不择食,可是现实存在的。 “咦,终于有人来了,还是个筑基大圆满修士!” 神识扫到极限距离的五千丈外,发现一名男修正朝着他御器飞来后,陈平心下大喜,立刻撤去了腾升的法力,保持原先的速度不紧不慢的往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