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到底也没能发生点什么。而是抱在一起聊了很多关于陆宴年少时候的事情,他们在一起那么久了,对于过往,他总是一笔带过,极少会谈及。 也许是因为夜里的人都会更感性,也许是因为这一刻他才真的觉得自己有了依靠,黑暗中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陆宴慢慢的聊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童年…… 秦珊就那么静静的听着,看着他将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伤口展示给自己,她的手一直与他十指相扣,秦珊对于陆宴年少时的经历多少知道一些,可是当他轻描淡写的将那些过往讲述出来的时候,她才明白他究竟渡过过一段多么黑暗的时光。 她原本是来哄人的,最后却抱着陆宴泣不成声,她一边流着泪一边一遍一遍的说:“都过去了,都过去了。陆宴,以后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的,那些年少的时候缺失的一切我会用一生治愈你。” 她嫌弃柔软的手,在他的后背轻轻的摩挲,泪水滚烫打湿了陆宴胸口的睡衣。在秦珊的泪水中,陆宴突然觉得那些曾经日夜困扰着自己的过往,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和糟糕了。 秦珊最后实在陆宴的怀中哭着睡着的,然而第二天一大早她却是在自己的房间内醒来的。 她一惯爱睡懒觉,等她在床上睡到自然醒,扬起手伸着懒腰的时候,听到外面客厅了,陆宴似乎在和老秦下棋……她翻身下床,站在门口看到妈妈在厨房那个张罗着早饭。 被对着她坐的陆宴似乎输的很惨…… 秦珊依靠着房门,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这一刻她似乎看到了幸福的形状。几个人吃了早饭一起开车来到花鸟市场,老两口挽着手走在前面。 秦珊和陆宴手牵着手跟在后面。 “我昨天晚上不是在你房间睡的吗?为什么今天早上我却在我自己的房间里?”姜妙挑眉看着陆宴。 “你梦游自己回去吧!”陆宴酷酷的耸了耸肩。 “哼……你别想忽悠我,我从来不梦游!” “梦不梦游自己怎么会知道?”陆宴握着她的手捏了捏,“我看爸挺喜欢那个盆栽的,我们买下来吧!” “你别想转移话题!我可没那么好忽悠……”然后又忍不住的顺着陆宴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盆黄山松,枝干如游龙一般蜿蜒生长,气韵雄浑、朴实苍劲,的确是个珍品。 但是姜秦珊是摇了摇头说:“你知道老秦为啥不买吗?” 陆宴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是价格没谈拢吗?” “这你就小看老秦同志了,他可是那种千金难买我喜欢的性子,如果真的喜欢他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只是这是一颗松树,样盆景的人都有个约定俗成的忌讳那就是松柏不进宅。” “什么意思?”陆宴有些不解的问! “意思就是松树柏树不要栽在庭院之中,因为松柏在风水学中通常被视为守护阴宅的树木,有着死亡和悲伤的象征意义,阴气过重,会对家宅风水不利,所以……没有人会把松树和柏树种道自己的家里的。”秦珊耐心的跟他解释。 陆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这里还有这么多的学问,我有时间要好好研究研究,免得以后给爸爸送盆栽闹出笑话来!” 秦珊看他那么认真的的样子,也不忍心继续逗他,“走,追上老秦他们,让他给你好好讲讲,可比你自己乱看有用多了。” 她说完拉着他的手快走两步追上两位老人,四个人并肩同行,不时讨论着那些盆景和花鸟虫鱼,开心不已。 大年初三一大早,周小婷便借口回学校查论文资料,回去了学校宿舍,其实她也不是不想和姜妙在一起,她纯粹是觉得自己在盛宅住着的话,姜妙事事都会考虑着自己。生怕她受一点冷落。 但是她和盛星寒两个人好不容易才重逢,真的需要过一过二人生活。自己还是不要在继续在家里当电灯泡了。 然而她刚回到宿舍打扫完卫生,冲了个澡。就听到手机滴滴滴的响个不停。她一边擦头发一边拿起手机,在看到手机屏幕上赫然写着,薛教授的名字的时候,她就像是摸到烫手山芋一般,一下将电话丢在了床上。 她不知道薛清河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她察觉到自己对薛清河有异样的情绪是在她走出考场的那一刻。盛夏的燕京天气就像是一个人性的孩子,前一刻还晴空万里,下一刻就大雨滂沱。 姜妙那时候在云浮出事,秦珊外派,而薛女士的画廊因为有人洗钱的问题也是分身乏术。于是她在那些被送考大军包围的高三生里越发的显得形单影只! 她一直安慰自己,这本来就是你一个人的战争,你更要专注与如何赢得胜利,你根本没有资格伤春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