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不下千斤的水底恶蛟,被张去尘一连两篙,戳破了眼睛,顿时发了疯,长尾一甩,便将大竹伐子抽散了一小半,探出大口,凭嗅觉咬向张去尘的位置。 张去尘趁机将长篙从口中直接捅入咽腹之中, 黑蛟吃痛,大口一合,“咔嚓”一声,将长篙咬成两截, 张去尘用手中仅剩六七尺的竹竿,从黑蛟的眼眶中刺入,直透颅脑。 黑蛟翻身潜入水底,顿时河面血浪翻滚,显然,在水底垂死挣扎。 张去尘弯腰在水面又捞起一根竹子,他也不敢贸然下水,不知这水下还有没有别的古怪! 几条被黑蛟逼出水面的大鱼,还剩一条在破烂竹伐上挣扎,张去尘提起石斧照头给了一下子,就老实多了,乖乖准备变成晚餐。 楼兰站在河滩上,远远看见顺流漂下来的张去尘和大竹伐子,以及散开的竹子木料。 急忙赶到河里,站在齐腰深的水里,把顺流下来的凌散竹子木料,捣鼓上河滩,也有部分顺河漂走了。 张去尘慢慢将破伐子撑靠在浅滩让上,合着楼兰一起,拖上河滩, 回头再看一看,那条黑蛟也终于死透,翻着肚皮,浮浮沉沉的也漂浮而来。 张去尘想了想,还是冒险扑入河中,将死去的黑蛟弄了上来,他太需要这条黑蛟的皮了, 现在身上穿的,口里吃的,都是楼兰的,这让他很没面子和底气, 何况,一个大男人,整天围条虎皮裙像什么话,好歹也要弄条底裤穿上。 楼兰见到张去尘弄到了活的死的二师兄怪鱼和黑蛟,很是高兴,这够两人吃好久的,这段时间就可以放心地建房子和垦荒! 她不管张去尘干什么,自己只管有食物处理好,取出兽皮囊中的石刀,给一一剥皮洗刷,开膛破肚,再分成小块儿,晒在石头之上。 张去尘在荒土地上,先用石刀把及腰高的野草割去,再用石锄刨开三四十平方的面积, 用石块打火,把半干的野草点燃,将八根作柱子的木料,把尖头部分放在火中烧,烧至表面碳化,按心中的布置,再用石锤一根一根把木柱锤入地下四五尺,上面仅剩一丈二尺。 柱子与柱子之间,将竹子一剖两半,编成竹片坚列墙,等他将四面竹片墙扎好,天都快黑了。 就着余火,再堆上建房的垃圾,重燃起火,张去尘去河滩拎回一条二师兄的后腿!用一截竹竿穿过,搬一块楼兰的石头坐下,举着竹竿照着火焰,仔细地烤着。 楼兰也罢了工,拍拍身上的泥土,抻抻虎皮裙子,走过来看看张去尘的木头房子。 房子才立了八根柱子,和几面竹片墙,竹片还不是能规整,或宽或窄的处处是缝隙。 “你这玩意也叫房子?一指头就捅破了,是能防寒还是能防兽?冬日的寒潮,会把你冻成狗!” 楼兰背着手,不无讥讽地说道。 张去尘懒得与一个原始人讨论建筑美学,专心致志地烤着肉,不时用石斧划拉一下,让肉熟得更快。 “滋啦啦”一点点油脂滴落,在火焰中化青烟,化成一股股催人唾下的香味。 楼兰见张去尘不理答他,有些恼怒。被烤肉的焦香一熏,口水就涌满口腔,吞咽一下,腆着脸,也搬过一块石头挨着张去尘坐下来。 “余人,你咋知道肉用火烧着吃?” “我是神仙!” 楼兰被他噎得两眼翻白,要不是为了吃一口烤肉,说不定当场翻脸! 张去尘见肉烤得焦黄,差不多熟透,心里叹了一口气,要是能把戒指打开,里面可是有调味品!现在无盐无辣,只得将就着吃! 楼兰早就看着张去尘慢慢吞吞不顺眼,口水都淌下来了,还磨磨唧唧的,一抬左手,从竹竿上抓过烤猪腿,右手一插,“嗞啦”就撕下三四斤大小的一块肉,往张去尘怀里一扔,提溜着剩下的,跳过火堆,回自己石堆下吃去。 “喂,你有没有搞错?烤肉是我的,我才有分配权!” 张去尘没料到她来这么一手,这也太野蛮了! “你不是神仙吗?还用得着吃?” 接着就只听到撕拉和叽嚼声,张去尘气得想用怀里的烤肉砸在她的丑脸上,想想还是算了,自己修炼蚩尤霸体诀消耗很大,不扛饿,得吃饱! 忍悲含泪吃过烤肉,找出一张兽皮,铺大竹屋之中,竹屋无顶,今夜无月,但见满天星斗,如同迷惘的眼睛,那么无助而孤寂! 一夜无事,但楼兰过来看过三次,还是有些担心张去尘逃走,她渐渐觉得这个男人不一般,离开了她,一点问题都没有,不能让他跑了。 又是一天天明,张去尘昨夜恍惚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