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狠狠地瞪了张去尘一眼,转身便走, “跟我来!” 一边走一边不停地叨叨, “五系杂灵根,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还用挑什么功法,纯属浪费时间,有这闲心,不如老老实实烧火做饭。” 张去尘一声不吭,反正入了贼窝,先苟着再说,大丈夫能伸能屈,十年苦修无人间,一朝闻名天下知,就这样! 少年带着他来到一棵枯死的大树下,在大树根上踢了一脚,大树裂开一条尺余宽口子, “自己进去吧!别乱翻,随便挑一门就是,我可不耐烦等!” 张去尘一闪身,挤入树洞之中,树洞蜿蜒向下了二三十丈,是一个三四平方的小间,.. 小空间中央一张破桌子,上面放着十三枚玉简, 这就是逍遥宗的藏经阁?这踏马也太坑了吧,收在储物戒中不好吗,还摆什么大宗门的谱? 粗略用神识看了一下,无非是分五行修炼的功法,什么烈阳大日诀,长青功,厚土培元诀之类的,听名字就是大路货。 张去尘一下懵了,连个像样的功法都没有,苟都苟不下去啊! 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脑袋欲哭无泪,怎么办?怎么办? 入了这个狗屁的逍遥宗,就得了一个土不拉几的石柱的名字,毛都没捞到一根,是不是要考虑离宗出走? 一张破桌子就敢叫藏经阁的宗门,那得有多自恋! 忽然,张去尘发现桌腿下垫着半块玉简,形制与桌上的功法差不多,伸手一扣,还真是一枚功法玉简,只是只有三分之一。 神识一扫,张去尘哑然失笑,这是哪一个无聊时闹着玩儿的,这玉简取名叫大衍无极功,根本不是什么功法,而是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 也可能是原先门派之中那些杂灵根弟子苦逼愁闷,闲得蛋疼刻出来显摆的,不过这些想法倒也有些道理, 张去尘心里一动,这里面有些想法,与他原来的功法倒也有点相似之处,要不,自己整合一下,试试能不能将就着炼着,总强似啥也没有。 桌上的十三种功法都是单属性功法,自己虽然也能修炼,但速度或许只有别人的十分之一,这完全不符合他苟起来闷声大发的构想。 这半块大衍无极诀不算正当功法,张去尘想了想,在一篇朝云暮雨诀中看到一些种植类的小法术, 这朝云暮雨诀也算是水属性功法,自己修不修无所谓,但里面涉发种植灵草灵物的方法颇为全面,这功法几乎没有攻击能力,就像是专门作为一个种植夫的技能而己, 张去尘听到的是,自己如果真的要苟起来,也要有一定的修炼资源,指望这个逍遥门肯定没希望,还不如自己搞一点副业来得实在。 刚出树洞,少年褚石头就埋怨, “挑门功法那么费劲吗?就你又有什么好挑的,白费功夫!” 张去尘不理他,扬了扬手中的朝云暮雨诀,示意可以走了! 褚石头一看,嗤笑一声,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老老实实做个种地的!” 回到茅屋处,那里已经多了三人,一个似铁塔般的胖子,一见到褚石头,就叫道, “石头,今晚上安排炖锅,大师兄抓到几只熔壁鼠,已剥了皮,好好炖了,大家补一补!” “二师兄,以后烧火做饭的事别问我,喏!找他就是,新来的!” “你好,小师弟!我姓郑,师父给我取名叫石锤!” 黑胖子很热情,一上来忙打招呼。 还有两个在忙活收拾猎物的都是十八二十岁模样,听到说话,一齐看过来, “我姓张,师父给我取名叫石柱!” “石头人不坏,就是条犟驴性,今天留他看家,不乐意了,把气撒你身上了,别介意。” 郑石锤是个憨直性子,人虽黑壮,心却善良得很, “你初来乍到,不会的话,师兄帮你弄就是,四师弟,你先去把鼠肉洗一洗,我们先生火就是!” 一个瘦削青年应了一声,拎起地上串起的七八只剥过皮的熔壁鼠,去了另一边。 “小师弟,你来生火,我去淘米。” 厨房里简单得很,一小间茅草屋,石头垒的灶台,一切如凡俗世界一般,锅碗瓢盆。 “二师兄,仙人也要吃饭吗?” 张去尘忍不住吐槽,飞个娘的仙呐,爷在下界皇帝教主当得好爽,老婆孩子一大堆,其乐融融,飞升上罪成仙,倒要受这种罪! “小师弟是下界飞升的?难怪你不知,仙体也是有消耗的,什么能量都是不进则退,除了平常修炼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