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慌忙后队变前队,向入口杀来。 张自启已率第四尉将谷口封堵得严严实实,一连布下数十座拒马,四百人的方阵阻在谷口,挽弓以待。 谷口上方两侧各三个百人队据险而峙,见到对方回转杀来,一阵密集的箭雨,瞬间射杀百余人。 向两侧山谷上方攀爬的敌方士卒,有危自安的第三尉一个个点射清除。 东亭侯的兵马约两千余人,挤在山谷中乱成一团,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一片鬼哭狼嚎。 张去尘登上山岗传令,解甲弃械投降者不杀,命军士大声呼喝, 山谷两侧一片投降不杀的喊声。东亭侯人马更加慌乱,此时之下,不但要提防两侧伏军箭石,还要小心同伴杀人叛逃。 随着身边同伴不断落马而亡,又有攀爬而上的士卒,弃甲投降,在一片投降不杀的呼喝声中,东亭侯的士卒斗志渐渐瓦解。 张去尘在山谷左侧上方瞧得仔细,见一将带着一小队亲兵来去约束混乱的士卒,射杀叛逃者,此人可能是敌军主帅, 两边军士射出的箭矢,皆被亲兵举盾挡住。 张去尘取出乾坤弓,搭上落日箭,神识如练,牢牢锁定那员主将头颅,拉个满弦。 那员主将本已是金丹后期,实力已是不错,忽感被一道强横的神识锁定,不由浑身一战,遍体生寒。 忽想侧头看时,只觉眼前一黑,栽下马来。 两侧亲兵只听得“啪“的一声响,将军的脑袋连同头盔一起炸开,如一个爆开的西瓜,大惊之下,一哄而散。 “蔡将军死了!蔡将军死了…!” 主将一死,整个军队顿时失了主心骨,没有了抵抗意志。 半刻之后,山谷里一片刀枪落地的声响,哗啦啦解甲的声音。 张去尘很满意这次伏击,除二人重伤,十三人轻伤,零死亡。 柳家公子柳逢春下马,上前来拜谢救援之恩, “张大人鸿德,蒙仗义援手,救我等于垂危,此恩此德,柳某临死不忘!” 张去尘忙下马扶起,执手笑道, “久仰柳太宰清名,素慕柳公子风姿,吝缘一面,甚是遗憾,今日相逢,岂非天意,我与柳公子同为皇室效命,气同连枝,理当互帮互助,共赴时艰,襄除奸邪,说什么恩德,柳公子见外了。” 柳逢春感激不尽,想不到这张将军比自己还年轻,且少年得志,施人恩惠,毫无骄矜之色,为人诚垦情切,心中立刻引为知已。 “柳公子世居陈县,与东亭侯素无纠葛,他何故举兵来伐?” 张去尘也想不明白,按理说东亭侯犯不着去得罪一个致仕的家族,利益不大,风闻不好,犯不着啊! “大人有所不知,家父在朝之时,正当先皇鼎盛之际,最是不惯征东王恃功而傲,嚣张跋扈,阴图不轨, 曾数次上表削减藩王之领地,定制藩王养兵之数额,那时皇室势大, 征东王不敢硬扛,让出了东北三郡之地,定额兵员为十万,当然记恨家父之仇, 奈何先皇龙寿不永,家父许多政策未经施展,便已宾天,朝中大乱,权臣拉帮结派,热衷内斗,全不顾国家利益,家父心灰意冷,只得致仕回家,” 柳逢春顿了顿, “家父知道征东王定不罢休,也作了一些提防,今日,东亭侯借口有逃犯藏在陈县,挥兵来袭,父亲领家眷向南,向镇南王辖地避难,我率家兵迎战,牵制敌军注意,奈何力量悬殊,只得败走。” “柳公子莫要在意,我奉旨临胡练兵,自是有监看征东王之意,柳公子不若暂驻临胡,我遣人去镇南王处,寻找令尊下落,你我一起,共图大事,剪除奸王。” “大人不弃,逢春愿奉钧令。” “柳公子客气了,传令,收队回城。” 回至临胡,天已将黑,将军马驻进大军校场。 张去尘分咐摆宴,一为替柳逢春接风,二为将士们庆功。 次日,张去尘领柳逢春参观临胡,柳逢春见临胡城一片生机勃勃,新建的城墙厚重高大,规划的街道整齐干净,路上都是来来往往忙碌的人群。 巡逻的县城衙役,四个一组,列队行进,衣装齐整,全不似别处般闹得鸡飞狗跳。 一路上两旁摊担贩卖,交易繁忙,又无有混乱拥挤哄闹之象。 这张大人不但精于兵道,对政事处理也井然有序。 来到大校场,一排排新建的营房,整齐干净,士卒行走呈单列,规范森然,听不到人员喧哗,只闻士官口号。 进到帅帐,季安等人早己等着, 昨日一战,俘敌一千七百余人,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