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去尘忙躬身接过,解开丝结,展开来看。 “昨日与卿一晤,朕心怀大开,得卿良材,朕何虑权臣专政,宵小横行。 本欲留卿于朝中,就职于兵部,忽想卿乃新进之士,无甚根基,恐上下挈肘,难有作为。 不若将之在外,海阔天宽,卿可大展手脚,尽情发挥,可大作为矣! 故朕赐封地于临胡县,地虽僻壤,广有千里,望卿不负朕意,努力发展,来日京都有变,卿当助力! 同时,予卿便宜行事,奉旨钦差,赐空白圣旨三道,于随机应变之用,再赐兵甲若干,灵石十万,士卒二百,予自招建兵马之权。 接旨即可成行,无需入宫辞驾! 来日大事成功,君臣把酒相聚!” 唉!这小皇帝也对自己真心不错,自己也不想在京都混吃等死,每月几千灵石的俸禄,修炼勉强能够,但要自己有所发展,就必须有自己的力量,哪一方世界都一样,只有自己拳头硬,才有说话权。 既然有了圣谕,就更明名言顺地发展自家势力,小皇帝这般给力,如果将来条件允许,帮他一把也应该。 高钰交付了张去尘兵甲灵石的储物袋,喝罢茶水,起身回宫。 送走了高钰,张去尘便召褚健兄弟四人进来商量。 “大家商量一下,陛下封我镇守临胡县,可又缺兵少马,虽临胡县有驻军二千,但情况不明,如果我们裸身而去,只怕把皇帝老儿的圣旨搬出来,也不顶鸟用。所以必须自己组建一部分人马才好。” “将军,青龙山的劫匪,有一部分是军队退役人员,多是不堪上司压迫,而无处可去的修士,属下愿去试一试,可能有些人愿意重新入伍为军!” “四哥说得对,那二哥与你去青龙山一趟,大哥与三哥去城门之处,竖起招兵牌子,我们将兵员待遇提高三倍,但要求是炼气八层以上的境界。” 四人领命而去,张去尘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在京都招兵,几乎是个笑话,但能搞到几个算几个,自己如果一个光杆司令,哪有本钱坐镇一方。 第三天,褚健来报,在青龙山己招募一百七十八人,现在郑钟率队在城外待命! 季安陶营也收了招兵牌子,也弄了八十多人,好在碰到一个马贩子,买到了三百余匹犀角马,加上将军府卫队,和兵部拨付的二百,总算凑合了五百余人的队伍。 四日清晨,五百余人的队伍,在城外集体换装,整齐了衣甲旗仗,配好了枪械弓马,开支了第一批兵员薪资,这使得这支杂牌军,终于有了点正规军的样子。 竖起荡寇将军张的大旗,开拔向官道而走,一路之上,张去尘开始军事训练,好在都是修士军,身体素质还不错,加上季安四兄弟,本是行伍出身,接受张去尘的军事思想很容易,四人加上冯叶老小子,一人领一个百人队,刚刚好,训练也顺利展开。 因有苏图皇帝御旨,加上张去尘三品将军印信,一路之上,穿州过县,并无阻拦。 行军了十几日,在接近临胡县的时候,这支队伍不但纪律性有了巨大变化,队列和军阵都有了相当基础,唯一的弱点,就是缺少实战检验! 离临胡县八十余里,就遇到了边军斥侯,褚健拍马上前,说明身份和来意,斥侯回马临胡通讯。 张去尘一行,慢悠悠地行军,四野望去,少有人家,官道上,倒是有几支商队,远远望见临胡县城,一派荒凉景象。 距县城二三里,临胡县西门大门,一队人马涌出城来,在县城门前列阵。 一骑拍马前来,距三百米勒马而立,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褚健拿赐封御旨,上前交涉一通。 来将拨马而回,等待了一刻钟之久,将旗下,一个衣甲鲜明的中年将领,率二十余骑前出阵列,至张去尘马前十丈,扳鞍下马,单膝跪地,拱手为礼。 “临胡边军校尉毛腾,参见钦差大人!” “免礼!” 张去尘将马鞭向上抬一抬, “有请毛校尉前面引路。” “喏!谨遵大人钧旨!” 毛腾上马转身,率二十余骑先行,张去尘离十余丈随后,季郑陶褚冯五人随扈左右。 进得城来,张去尘心里凉了一半。 临胡县城,与胡奥国接壤,因为中间隔着八九百里的沙漠,战略位置远不如南边累城重要,而临胡又是征东王与镇南王势力的分界处,地域之内,又无灵矿产出,也无其它资源,只因官府管辖松懈,有不少商人贪图少了许多收税,故有不少商队,走临胡去胡奥国交易。 特别是胡奥国二太子与镇南王开战,断绝了南边商路,而走临胡的商队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