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子大惊失色,站立而起! “世子放心,两天之后,累城必回我们手中! 世子督军守城一个时辰足矣,然后迅速从西门撤出,与卫将军汇合,于西北六十里外歇息!” “这位将军请率一千军士,于城中各处屯兵之处,布置易燃之物,将马料干草撒遍城中,房屋浇上油料, 将所有可燃之物散之于城,拆毁木质房屋阻于通道,一个时辰内完成后,迅速撤离, 世子护卫长率二百护卫在我指定之地掘出地道,并留下通风口,每处备足够清水棉被,然后隐藏于地道之中。 待三更敌军入城休息,突出地道,各处点火焚城,待各处火起,缩回地道待命,鸣金三响,方可出来,各位可曾明白!” 大世子此时仿佛明白了一些缘由,挥手率部曲出了城主府,众将见世子遵令而行,各各率队行动。 卫礼率五千兵大开西门,呐喊杀出,西门并没有大多的胡奥兵, 一二千人虚张声势,西门本是胡奥军,逼走镇南王府兵的缺口,他们志在夺取累城,作为据点,进可长驱直入,径入皇都,退可据为累城,掠夺南疆。 卫礼没费多大力气,便驱散了胡奥兵,警戒两侧,偶有敌军来袭,也用弓箭远远射住。 城中城防军也逐步撤出,城防禁制破烂不堪, 东门首先攻破,大世子传令南北二门向西门收缩,一路后撤一路破坏,阻塞通道。 张去尘骑犀角马四处察看,见到护卫队已隐蔽完毕,城中一片溃败状况,四处狼迹。 黄昏时分,镇南王府兵已全部撤出西门,卫礼率五千人断后,大世子率大队转向东南,同时发出斥侯,联络上镇南王部援兵。 卫礼杀退追兵,迅速率队跟上,于累城东南一百二十多里外,M.. 与镇南王汇合,两处兵马合在一处,依然四万有余,令就地休整,大世子原累城城防军,迅速补给物资战马。 胡奥兵见追赶不上,累城已得,将大队人马开入累城,留二万屯于城外东南守住大营, 余部拥入累城之中,四处遍插施旗。其时天色已晚,也无心收拾混乱垃圾。 二个月围攻的累城到手,二殿下古利心花怒放, 但大胜之后,绝不可大意,令军士加强巡视,四门紧锁,添加哨位, 余众可举酒庆祝,狂欢放松一下,提振一下士气。 累城上下灯火通明,到处是喝酒吃肉的喧哗,一直三更将起,士卒酒醉酩酊,才慢慢宁静, 城外东门大营也不例外,一片胜利的喜悦狂欢! 东南一百二十里处,镇南王宝帐之中,诸将披挂整齐,立于帐下。 累城内外情况,早有细作发回,只待时辰一到,发令起程! “张将军,此战又有何妙策!” 镇南王笑咪咪地看向张去尘。 “王爷,此战之关键,在于累城大火,火起,胡奥大军即乱, 势必引动城外大营敌军,此时一将引一万军踹营,必可破之, 累城火起,敌军必然开城逃窜,可使二将各率万人绕城剿之, 黑夜之中,应以弓箭远射,莫与近战,敌军必然乱跑,再剿之不难, 敌军势败,知事已不可为,必然率队西去,可使一将于西去之路,预先埋伏, 敌军逃出累城奔波不已,此时必疲惫不堪,击之,必获大胜!” “善!卫礼贤弟,你领兵一万,待累城火起,破敌大营, 扈仪捷儿各领兵一万绕城剿敌,这伏击嘛,” 安南王看着帐下诸将,皆是直来直去的性情,从未有过这种神出鬼没的战场经验。 “张将军可愿担当这伏击任务。” “卑职愿往!” 张去尘出列接令! 三更将尽,四鼓未起,喧闹大半夜的累城寂静下来,城中几处草垛破屋中,悄悄钻出一队队身装胡奥兵服的镇南王府护卫, 打几个手势,迅速各处散开,取出事先准备的易燃油包,一个个点燃, 在名处抛撒,原本淋过油的木料草堆,迅速燃烧, 不到一刻钟,城中数百上千处着火点一起燃烧, 又兼累城地势平旷,夜风强劲,一时火借风势,穿墙过屋,随风漫延,顿时整个累城陷入烟火之中,如一个焚烧的火炉,上下一片通红。 一刹时惊呼声,惨叫声,兽鸣声,崩塌声,乱成一片, 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睡梦中但觉烟火扑鼻,糊里糊涂就丧了性命。 二殿下古利与将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