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去尘没有去动石室内任何一物,在陌生的环境,贪婪往往都是取死之道,这样的桥段和事例实在太多, 平常谁都知道,一旦身临其境,又都是先被物质利益所蒙蔽,到了身受其害,才恍然所悟, 这么简单的陷阱,怎么就上了当,现实中,所有的诈骗都是以利相诱,张去尘道心明净,这点把持还是有的! 经过神识一番仔细探索,果然西南角有细微灵力波动,将神识聚集如炬,隐约有阵法的痕迹。 这个幻阵极其高明,想要通过计算破阵是不可能的,只能以力破之。 破阵简单地说就是如一堵篱笆墙,精通阵法的,可以通过阵法脉络找到篱笆门打开,或者找到绑扎篱笆的绳索节点,断而拆开, 不能了解阵法的,就只有凭力量,对篱笆墙乱砍一气,运气好能砍在同一位置,或阵法太久供能不足,就如篱笆已经腐朽一般,蛮力破开,脱困而出! 张去尘感觉这幻阵时日已久,应该不难破之,神识一扫戒指,取出墨龙剑,正待蓄力一剑击之。 忽然,一阵毛骨悚然,浑身如赤裸般被人窥视, “谁?出来一见!” 神识如水,未发现任何人,这是? “哈哈哈,也不枉我近二千年的等待,不错,不错,道根洪广浩荡,虽然修为低点,但基础还行,多费点时间也划算!” 神识中传来一个人得意的自语,其实这是一种意识交流,并不是语音传导。 “前辈是谁,这里若是你的洞府,我不慎闯入无意冒犯,还请宽恕, 请打开阵门,放我离去,绝不会泄露这里的事物,前辈但可放心。” “哈哈,放你离去,我这二千年的等待不就白废心机了!” 那声音如一种奸谋得逞的得意, “我玉清子当年,也算是一代修炼天才,即使我师兄玉虚真人也对我佩服之至, 玉虚真人知道不,昆仑玉虚峰就是他的修真之处, 可怜我二百七十八年就修炼至元婴境巅峰,谁曾想渡元婴雷劫时,陡生心魔,一着不慎,身死道消,灰飞烟灭, 虽然早有准备,凭借秘法和法宝在危急关头,逃得一丝残魂,苟活至今, 唉,也许是我为了修炼进度,多做了一些恶行,得了个天罚, 也许是因为应对雷劫,贪生怕死做少了准备,少了以身向道的决绝,才心魔丛生,被雷劫打落, 事至如今,又能如何,一切不过从头再来,你也不要自怨自艾,身体能被我这等天才夺舍,其实是种幸运, 随了你,不过碌碌无为苟活时日,随了我却是登上无上大道,重塑金身,留芳万代” 我操!要夺人之舍,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一缕残魂还如此嚣张,这得有多自恋自信! 可惜神识察查不到这家伙藏在哪里! “前辈既是高人,何曾看得上我这点资质,放开这次,未必沒有更好的人选到来!” 张去尘一边思索对策,一边与之鸡婆装怂,这事肯定不能善了,也没有谁能救得了自已,唯有自救! “你小子说得轻巧,近二千年也来过几人,大多都是浊笨凡胎,有什么用, 千年前曾有个姓王的小子闯进来,资质也还不错,可惜当时他只是个武者,并未领悟修道法门, 老夫特意赠与他修真功法,故意将功法只编到金丹境,让他入门之后,为后续功法再度寻来,刚好拿他夺舍, 谁知那家伙什么原因,一千年宁愿熬尽岁月也未肯前来,这真是老夫失算了, 现在再放了你,老夫难道再等二千年!你别再抱幻想,放开神魂,免得遭受太多痛苦,我会成全你,不要作无谓的抗争,徒作困兽之斗!” 张去尘大惊,一时未有主意,对付这种元婴老怪的残魂! 雪狐毛发乍起,如闪电般从张去尘肩头跳起,闪在一旁! 张去尘头脑一痛,似有物事强行入内,只觉颈项下吊着的白玉微微发热,身上白光一闪,形成一层光壁, 耳际传来一声惨叫,神识中一个淡淡的中年华服道士的虚影,像是撞到什么坚不可摧的铁壁之上,摇摇晃晃,几乎崩溃! “张道陵,我操你祖宗。你飞升也就罢了,还要留下这护身符来祸害于我!” 那虚影中年道士悲呼大骂! 这家伙可是撞到了道陵祖师留下的护身神符之上,受伤不浅, 残魂的灵力修炼起来异常艰难,残魂不是出窍元婴,是用秘法包裹起来的残余意识, 即使是元婴期的残魂,除了有很强的神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