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彦在踹出这一脚的同时,还不忘抽空瞪了秦姝一眼。 秦姝却仿佛没看见一般,又接着喊道:“大师兄威武!我为大师兄扛大旗!” 齐修也不是什么善茬,翻身卸力躲过了成彦这一脚,手一抬,他手中的那本书就悬浮在了空中。 秦姝好奇地抬头看去,她还是第一次见书修的。 落云宗那些三观尽毁的家伙,也不知道一天天读得都是些什么书。 成彦手腕转动,火红的灵气逐渐蔓延至剑尖,跳动的火焰,看起来就暗藏威力。 秦姝想到之前在泰来城见到大师兄使出那一剑,她直接顿悟了半年,也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嘻嘻…… 她暗戳戳地搓了搓手,有些期待,抬头看着比试的表情就更为认真了。 齐修淡定地伸出手,隔空翻开了书页。 “哗啦啦——”书径直翻过去了十几页,才停了下来。 “这就是学渣式读书吗?”秦姝在心中瞧瞧嘀咕。 然而下一瞬,只见齐修结了一个很复杂的印,手指动得飞快,而后突然睁开眼睛,“祭!” 秦姝一直盯着擂台,她十分确定自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怎么擂台上的两个人突然就不见了? 当然,她也没疑惑多久,身边的热心的观众就给他们解惑了。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们大师兄这招叫画地成牢!” 画地成牢?听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那个落云宗的弟子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就好像使出这一招的是他自己似的。 身边儿还有几个老实人在一旁捧场追问,但实际上就算不问,他也还是会说的。 “画地成牢便是将人拉去自己的域,只有破了域,才能出来。”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还有些幸灾乐祸。 “在大师兄的域里,他就是神!凡是被拉进去的,不死也得脱层皮!” 秦姝听了这话,直接嗤笑一声。 见过吹牛皮的,没见过这么会吹的。 两个人实力相当的情况下,还能有如此碾压的招式?那不得是仙级功法了吗? 按照她的看法,大师兄被拉进这个什么域当中,或许会有些麻烦,但若是说什么不死也得脱层皮……实在大可不必。 秦姝不知道的是,成彦现在的处境确实比较艰难。 他面前出现了一本书,看样子正是方才齐修手中捧着的那一本。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 ,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见君子而后厌然,掩其不善,而着其善……[1]是谓何意?” 成彦:“?” 他三息之内,他并未回答上问题,紧接着一根戒尺便凭空出现,朝着他抽了过来。 成彦一看就乐了,让他背书不行,打架还有什么不行的? 他提剑便冲了上去,可奇怪的是,那戒尺明明落在了他的剑上,他的手心还是猝不及防传来一阵疼痛,让他差点没拿住剑。 他朝着四周打量了片刻,只看到些许橙色的光晕,也根本没见多齐修的身影。 “装神弄鬼!” 他一招穿云破雨剑第四式朝着虚空劈了过去,而金丹期的他,使出这一招的威力自然要比秦姝厉害太多了。 就连在擂台外围观的秦姝,都感受到防护罩震了一瞬。 她连忙睁大眼睛看着台上,却依旧没有见成彦出来,她有些失望地收回了视线。 一旁的落云宗弟子却开始叫衰了,“别挣扎了,你们大师兄这回输定了!我们大师兄都金丹大圆满了,你们大师兄才金丹后期,怎么可能打得过!天真!” “对呀!你们万年老二!这个位子可得坐稳喽!” “哈哈哈……” …… 秦姝等玄天门弟子听了实在生气,大家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就见秦姝盯着台上,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这话别说太早,比试一日没结束,你们就不算赢。” “哈哈哈,就嘴硬吧!我大师兄金丹期第一!毋庸置疑!” “你们大师兄不也没出来吗?说不定已经被我们大师兄宰了!” “放……,我们大师兄的域还在呢!” …… 成彦并不知道外边已经因为他们的输赢早已经吵得热火朝天了,他听到那道声音又再次问道:“诗云:瞻彼淇澳,菉竹猗猗。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喧兮!有斐君子,终不可諠兮……[2],是谓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