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事?”
吕布当即反问道。
倒是马良迟疑片刻之后才继续开口道:
“听闻日间,蔡瑁曾邀将军过府,不知可以此事?”
一听果然是因为这个,吕布笑道:
“嗯!却有此此事,先前迟迟未归让季常久等便是为此耽搁。”
“蔡瑁狼子野心,曾数次对将军暗下毒手,相邀将军必不怀好意,将军怎可身入虎穴之中,至于险地之内。”
马良一边说着一边露出担忧后怕之色。
“好在此次,得以全身而退,想来将军此行必然也是危险重重吧!”
见着马良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吕布却是不由大笑起来。
“哈哈!有劳季常挂念!但此次蔡瑁所请,并非鸿门之宴!”
“哦?”
马良闻言面露不解。
“起初我也忧心于此,如今我虽身陷此地,不得刘表之心,但到底还是朝廷所封的左将军,蔡瑁纵是歹毒,几番出手也只敢暗中活动,尚至于如此明目张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蔡瑁狗急跳墙,将军不可不防啊!”
“嗯!这是自然,不过别的本事我不敢说,但手上的功夫嘛倒还是有一些的,即便他蔡瑁真有谋害之心,也没那么容易的!”
见吕布这么说,马良也点了点头。
“将军勇武,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这一点在下倒是相信,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马良说着竟屈膝在了吕布跟前。
“将军如今身系荆州,万望多以自身安危为念,不可再行此等犯险之事。
请恕马良冒犯,若下次再有此等之事,还请将军提前与在下商议,在下也好为将军安危谋划一二!”
瞧着马良突然如此,吕布心中不禁有些诧异,犹疑片刻之后,赶忙将马良扶起身来。
“布何德何能敢叫季常如此挂念忧心,能得季常实乃布前世大德。
季常安心,若再有此事定提前与贤弟商议,绝不在行冒险之事,叫贤弟担忧。”
“将军!”
被扶起身来,马良看向吕布有些哽咽。
“好了!不管如何此次总算无恙,贤弟也不必如此担忧。”
马良闻言随即点了点头,旋即却又问道:
“既然此次蔡瑁并非想加害将军,突然相请不知又为何事?”
听着询问,吕布再次招呼马良坐下。
“我正要与贤弟商议此事。”
吕布说着打量了一番四周,随即向着马良轻声说道:
“其实此次蔡瑁请我是想与我化干戈为玉帛,共同对付刘备!”
“对付刘备?”
马良闻言有些错愕,急忙询问道:
“将军莫非已经答应!”
吕布见状叹息一声,随即摇了摇头。
“事出突然,我一时并未答复与他,而且说实话,他几番暗害与我,如今突然想要与我讲和还要联手,我想不明白他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听到吕布这边说,马良也才长舒了一口气。
“呵!其实蔡瑁此举为何,并不难猜。”
“哦?季常何不为我解惑!”
“如今荆襄形式大变,蔡瑁早已不是当年那般可以只手遮天。
原本他要害将军便是害怕将军会威胁他的权势。
可眼下未等将军出手,他便已经不似当年。
为政刘备在刘表面前得宠,与军张允入襄阳虽还未得授职,但却也并未有调出之势。
他这是在刘表的敲打中实实感受到了危机!”
“可即便如此,他又何必想要拉拢我?”
见吕布询问,马良笑了笑。
“拉拢将军?那将军可愿冰释前嫌?”
被反问,吕布愣了愣随即冷哼了一声!
“其实蔡瑁此举不过只在试探而已,倘若将军真能放弃旧日仇怨助他对付刘备张允等人他自然欣喜。
那时他便可让将军与刘备等人争斗,同时相互削弱,一举两得。
即便将军不愿相助,但要是能让将军暂时摒弃旧怨,两不相帮,对他来说也是大为有益。
毕竟比他同时对付您和刘备两人,逐个击破更为容易,而且……”
马良说着停顿了片刻,看了看吕布。
吕布也看向马良想要听听他之后的话。
“若在下所料不差,此次蔡瑁必然也提及了不少将军与刘备的昔日恩怨吧!”
听到这话,吕布愣了愣,在脑海中沉思了片刻,旋即说道:
“原来如此,我以为他说起那些旧事只是想拉我一起对付刘备,想不到他真正想要的只是我不和刘备联手!”
“将军英明!其实如今蔡瑁畏惧的正是您与刘备联手而已。”
“多亏贤弟为我解惑,否则我几乎果然陷入迟疑!”
吕布说着沉思了一会儿,随即又道:
“既然他是这般打算,那我不如将计就计,称了他的心意,只告诉他我两不相帮,好叫他与刘备相斗,我为渔翁。”
“如此甚好,只是需尽早回复与他,叫他拿不准将军是否真心两不相帮才是最佳!”
马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