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朝堂之上多有传闻,说陛下精通兵法。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亲自领兵作战。而且,还下达了那种稀奇古怪的命令。这太令人不理解了。关键是,被誉为凉州第一智囊的贾诩,居然赞同了皇帝的命令。这算什么?都疯了不成?嬴渊心里很清楚,倘若不说一些狠话,眼前这些人,是不会同意自己的计划,于是便厉声说道:「这是朕的旨意,难道,你们要抗旨不遵?你们就不怕朕杀了你们?」众人听到这番话,自然是感觉到了来自于皇帝身上的怒火。只是,他们很担心,一旦出现任何差错,哪怕是让整座城关的人陪葬,都难以弥补。吕布单膝下跪道:「义父,您的安危,事关国朝兴衰,末将等,实难遵守。」嬴渊皱眉道:「方才贾诩已经说了,由你与潘凤二人,护在朕的左右。难道,你是对你自己没有信心,认为保护不了朕?」「陛下...末将绝无此意!」吕布连忙道。嬴渊趁势道:「既然你对自己有信心,那便按照朕的吩咐去做,稍后,你便知道,朕为何会这么做了。难道,你是不信任朕?还是说,认为朕在轻视敌军?」稍后?呵呵,哪有什么稍后?敌军看到朕端坐在城头之上。而城关大门又是打开的。他们只怕会一股脑的全杀进来。然后不惜一切代价,再杀了朕。到了那时,别说函谷关,就连整个大秦,都没什么以后了。想想就令人很激动啊!听到皇帝的这番话,众人都觉着有几分道理。jj.br>或许,陛下真的有退敌良策?毕竟,以陛下的性子来说,绝对不可能会做出昏庸之举啊!这背后,一定另有深意!只是时间未到,陛下不能说而已。想到这里,再加上嬴渊那狠厉的语气,不少人都不敢阻拦。此时,贾诩抚须道:「诸位将军,就按照陛下所言去做吧。吕将军,你与潘将军守在陛下左右,严防敌军会有冷箭射来。」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他们也就只能相信嬴渊。毕竟,即使是死守,面对敌军十几万的兵力轮番进攻,己方也会受到不小的伤亡。甚至是丢了函谷关。因为嬴渊带来的那三万人,连休整都未休整,是疲劳之师,面对已养精蓄锐多日的敌军,胜算实在是太小。吕布缓缓起身,与潘凤相视一眼,而后说道:「既然陛下执意要这么做,那么便由末将与潘将军,守在陛下左右。」贾诩补充道:「你二人褪去战甲,换一身书童打扮,用来迷惑敌军。」随后,他们二人便按照贾诩的吩咐去做。楚军很快便就兵临城下。而这时,整座函谷关城头上,已经不见了一名守卒。他们都在城门外埋伏。楚军除了能观察一下城头的情况,压根就看不清城门里面的动静。而身着战甲的嬴渊,便端坐在十余万敌军身前。其左右,便是书童装扮的吕布与潘凤。此次率军来攻城的,乃是楚国名将养由基。他也看过嬴渊的画像。所以在第一时间,便就认出,此刻坐在城头之上的,便是嬴渊本人。可是...自己都大军压境了,怎么不见秦军的其余将士来守城啊?堂堂的大秦皇帝,就带两个人守城?就在这时。函谷关的城门被缓缓打开。见状,不少楚军将士,似乎都看到了胜利的天平,在疯狂向自己这边倾斜。对方连城门都打开了,此时不冲,更待何时啊?「将军!敌军是不是要投降?我们冲吧?」「是啊将军,冲吧!」「...」很多的楚军将士,内心都很激动。当然,不止是他们,就连嬴渊也很激动。他坐在城头上,目光在看向敌军时,充满了炙热。心中不停地喃喃说道:「来啊!朕都将城门打开了,你们犹豫啥啊!来攻啊!艹,你们在等什么?赶紧来啊!快活...呸!朕已经饥渴...呸!朕求死啊!」即使是在心中疯狂咆哮,也难以掩饰激动神情。心里的想法,都开始语无伦次了。潘凤与吕布二人的身上,早已被汗水侵湿。倘若这个时候,敌军骑着战马冲杀过来。城门根本就来不及关闭。陛下,究竟是想做什么啊?他们虽然有些担惊受怕,毕竟是怕嬴渊的安危受到影响,可是表面上,他们却很是淡定自若。他们都是名将,不可能会被敌军吓到手足无措的程度。反观暗中守在城门那边的于禁等人,额头上却不停地滴落汗珠。现在,可是最为关键的时刻。他们压根就想不明白,皇帝陛下究竟是要做什么。楚军那边。有不少楚军将士,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陆续开口道:「将军,我们还等什么?这秦军,怕不是傻了,居然将城门都打开了!」「是啊将军,这不是明摆着让咱们杀进去?咱们要是不去,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次时机?」「那坐在城头之上的,当真是大秦皇帝?很多年前,咱们楚国的百姓都说,大秦的皇帝是个昏君。自从长公主殿下嫁过去以后,又说秦皇是明君,今日一见,我看也就是个昏君罢了,不堪一击,且让末将去将他生擒活捉!」「...」不少楚军将士的蠢蠢欲动,并没有干扰养由基的思虑。毕竟,他是负责此次攻城的主帅。倘若因为轻敌,而损兵折将,那么他的军伍生涯,也算是到头了。「坐在城头之上的,确实是大秦皇帝无疑。你们就不动脑子想想,他可是大秦皇帝,为什么会放任函谷关城门被打开,而且城头之上,不见一名守卒?他们人去哪了?难道你以为,是大秦的皇帝,一心在求死不成?你觉得,他不惜倾举国之兵来与我军对阵。就是想找死?他即使再昏庸,也不可能这么愚蠢!」话音刚落。便有将士说道:「难道将军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