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中。曹操、赵括以及四名封疆大吏,都在商讨接下来的军事计划。前者向众人说道:「根据可靠消息得知,楚国的援军,至多再有半个月,就能抵达函谷关。也就是说,我军目前,已无退路,只有孤注一掷,在半个月以内,拿下函谷关。」赵括开口道:「线人来报,说是项燕的身体,已经趋近于康复。不过听那个叫做李园的人说,项燕至多再有几日,就将身陨,真真假假,不知该信谁的好。倘若项燕真能在这几日就死在函谷关,那么必然可以加大我们攻下函谷关的概率。」嬴渊派他担任三军副帅,其实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这个只会纸上谈兵的人,将大秦的军队,一步步拽入深渊。可是他忘了一个最简单的道理。会纸上谈兵的人,最起码要会知兵,再不济,也得精通兵书才行。「此次成功诛杀嬴成蟜,还要多亏了这个李园提供的情报,他的话,可以相信,但是不能全信。想要打赢此仗,还得要看我等。陛下那边,还在夜以继日的等着我们得消息,所以此战,只能赢,不能输!」曹操一拳砸在身前的堪舆图上。被砸中的位置,恰好是函谷关。一拳定音后,数十万大军,便齐齐向函谷关挺进。一场足以载入史册的大战,正式拉开帷幕。李园为秦军提供情报这件事情,楚军并不知晓。再加上秦军围剿他们时,李园为了活命,还在自己身上砍了一刀。所以,并未引起项燕的怀疑。只当是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被曹操掌控在手里。换句话说,此间成败,无关李园的事。是双方主帅博弈,项燕没有打赢曹操。.......此时。函谷关。项燕的身体日渐好转,不仅可以下床走路,甚至都能骑射了。几乎与正常人,就没什么两样。这全赖于朱丹溪的药方。所以,最近几日,他在楚营的地位,可谓水涨船高。不仅每天大鱼大肉,甚至有时候空虚寂寞冷了,项超那边都会想办法满足。没办法,毕竟人家救了他老子的命啊。但是随着时间推移,项燕早晚有一天,会日薄西山。所以,此刻的朱丹溪,很慌。不等李园那边有何行动。他便亲自找向了项超。后者见到是对方走进自己的营帐,便立即笑呵呵说道:「原来是朱医师,不知医师最近几日,住的可还习惯?」他依稀记得,对方曾经说过一句话。那便是,从未做过害死病人的事情。确实没害死过啊。用补药的潜作用,来慢性毒死项燕。这叫毒死,不是害死。反正朱老头很是心安理得。他觉得,没有违背自己身为一名医师的职业道德。更何况,行医多年,确实没有害死过谁。但是年轻的时候,当毒师,还不是医师那会儿,天天毒死人。「多谢将军厚待,老朽不胜感激。只是,老朽已经叨扰多日,项元帅的身体也已康复,老朽便想着,自今日起,就要离开函谷关了,还望将军放行。」朱丹溪作揖道。闻声,项超深深皱起眉头,非常不悦道:「朱先生可是在这兵营里受什么委屈了?还是说我项超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朱丹溪连忙摇头道:「一切都好。」「那先生为何要离去?」项超是真的想留下朱丹溪。毕竟,有这么一个神医在,将来不知要救活兵营里多少将士。可不能就这样让他走了。朱丹溪直言道:「我大秦皇帝陛下,命老朽前来函谷关,是为了要治好项元帅的身体,如今项元帅已无大碍,老朽也算是完成了陛下嘱托,是时候该回咸阳复命去了。」项超摆了摆手,道:「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军就能攻破咸阳,先生走与不走,有何区别?既然没有区别,那就无需走了,本将军还要前往元帅帐中议事,素不奉陪,倘若朱先生有何需要,尽管差人告诉本将军即可。」话音刚落,他便离开营帐中。只留下朱丹溪一人徒增叹息。项超来到项燕营帐。恰巧此时,后者正与诸将士议事。只听项燕忧心忡忡道:「灵宝山一役,我军派出的兵马,几乎全军覆没。事后,秦军向我们送来了嬴成蟜的尸体,实属欺人太甚。眼下我军连连遭败,士气跌落谷底,想要在援军赶来之前固守住函谷关,只有想方设法的,先打赢一仗才行。」项超问道:「父帅心中已有定计?」项燕点了点头,道:「灵宝山一带,有十万秦军先锋,若是能将这十万人一口全部吃掉,我军或可迎来转机。」「怎么吃?」项超又问道。此话一出,整座营帐中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寂当中。离开项超营帐的朱丹溪,转眼便就来到了自己的住处。没过一会儿,李园前来,问道:「你去找项超了?」朱丹溪点了点头。李园又问道:「可是要说离开函谷关一事?」朱丹溪忧虑道:「至多两日,项燕的身体便会极速下滑,倘若老朽再不离开函谷关,只怕是性命不保。」李园颔首道:「今夜由我安排你离开,帐中物甚,都别带走了,你带着行李上路,走不远的。此去,可以前往灵宝山,然后告诉于禁、吕布二位将军,就说项燕,极有可能,会对他们用兵,让他们好生防备。」闻声,朱丹溪大喜,「好,但是我走了,你怎么办?」李园道:「我自有法子与你撇清关系,我是春申君黄歇的人,他们不敢杀我,只要我能回到太安城,就可活命。」当夜。李园安排了几名使臣,返回太安城。其中,就有朱丹溪。李园之所以能安排人离开函谷关,那是因为,他有这个权力。如今,他名义上还是使节之首,实际上,已经被黄歇任命为监军了。所以,对于这里的情况,要无时无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