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也不要记在心里。”
“个中道理,你自己琢磨琢磨······”
竖起耳朵,将刘胜这番话一字不落的记在心中,夏雀才沉沉点下头,又再躬身一礼;
待刘胜再一摆手,夏雀方再到:“绮兰殿那边,没有消息。”
“但奴觉得,没有消息、没有动静,就是最大的消息、最大的动静。”
“只是这消息是什么消息、这动静是什么动静······”
“奴愚笨,实在是不明所以······”
听夏雀终于说起绮兰殿,刘胜心中,只觉一阵如释重负;
而在回味过夏雀那句‘没动静,就是最大的动静’之后,刘胜便稍侧回过头,望向夏雀的目光,也满带上了一抹意味深长。
“嗯~”
“不错。”
“早些年,在宦者令身边,也学了不少东西?”
“——殿下谬赞。”
“——刀锯之余,能为殿下稍效犬马之劳,便死而无憾了······”
“嗯······”
···
“绮兰殿那边,也要盯紧。”
“绮兰殿那位王夫人,可比凤凰殿那位,要难对付的多。”
“尤其要注意绮兰殿,对椒房殿的举动。”
“母后性善,绮兰阴狠;”
“做儿子的,总还是要护着母亲的······”
“——喏······”
···
“还有胶西王,也要看着点。”
“尤其王、田两家的人,除非必要,便绝不能出现在胶西王附近方圆三十步之内。”
“这件事,关乎宗庙、社稷安稳!”
“——喏!”
“嗯······”
接连做下好几个交代,又得到夏雀明确的应诺,刘胜这才将后背靠回躺椅;
仰望着殿顶,又沉默许久,便再问道:“匈奴使团,最近是什么动静?”
“对于匈奴使团,长安街头物论如何?”
“临将、河间诸王,可有谁曾试图和匈奴人暗下面会,或是往来书信?”
见刘胜问起匈奴使团的事,夏雀面色只稍一滞;
忧心忡忡的抬起头,又迟疑许久,终还是在刘胜催促的目光下,满是心虚的再度弯下腰、低下头。
“奴、奴不知;”
“匈奴使团的事,实在是······”
“殿下恕罪······”
满是惊恐的话语声,却只引得刘胜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不碍事。”
“你回头去找······”
···
“嗨,罢了;”
“我自己去打听吧。”
“明日一早,替我去递帖子。”
“嗯~便说午后,我要亲自登门,去见典客。”
“——喏······”
将这最后一件事也交代完成,刘胜终于摆摆手,示意夏雀退去;
待夏雀如蒙大赦般再行过一礼,又一边擦着额角冷汗,一边自侧殿门退出殿外,瘫靠在躺椅上的刘胜,终再发出一声长叹。
“唉~······”
“都是事儿啊·······”
“还只是个太子、还只是这几件事,就弄得我心烦意乱,忙得脚不沾地;”
“若是将来······”
···
“呼~”
“老爷子这些年,也不容易啊······”
“毕竟肩上的担子,是整个天下。”
“更何况······”
“唉·········”
自顾自说着,刘胜终再度闭上双眼;
只是长夜漫漫,明明身心俱疲的太子胜,却再度彻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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