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啊。”
刘赐这次并没有挨打,因为刘良及时说出了原因。
得知儿子是因为夏侯赐的原因前往拜见夏侯灶,刘长顿时也就不生气了。
他嫌弃的让刘良将这竖子带下去。
曹姝有些意外,“灶还在孝期,怎么能饮酒呢...”
刘长摇了摇手,完全不在意这个,他说道:“这些都是做给别人的事情,我不屑于如此,灶自然也是...等灶再休息一段时日,我对他还有重任要托付。”
曹姝长叹了一声,话题又回到了刘姈的身上。
“这孩子...偏偏选了一条最为困难的道路。”
“也不知她将来是否能扛得住...当真是令人担忧啊。”
刘长却自信的说道:“你不必多虑,我的女儿,岂能做不成这点小事呢?况且,诸侯王当今能起到的作用并不大,关键还是在于国相,加上推恩令,诸侯国只会越来越小,百姓们对大汉的认同越来越强,各地的往来密切,诸侯国对庙堂就完全没有任何的威胁,这大概还需要五十年的时日吧,我应当是见不到那天了,不过我确信会是如此。”
“所以我不怎么担心继承的问题,等到刘姈的子嗣来继承王爵,诸侯王早就成为了摆设,只怕是再没有半点影响力了。”
刘长说起了将来的趋势,在梦中的大汉是如此,如今的大汉更是这样....甚至,若是重视科学技术的思想能一直持续下去,将来皇帝的影响力说不定都要被削弱,家天下垮台,可这般惊世骇俗的话,刘长也不想要讲述给曹姝听,反正,他们是见不到那一天的。
刘长不是很在意这些,因为他阿父也不怎么在乎。
这一天,刘长一家人在椒房殿内聚餐。
三位夫人全部到场,没有任何竖子来打扰,刘长与她们三人吃着饭,说起刘姈的事情,引得一阵阵惊叹。
樊卿是真的没有想到,刘长真的准备推行这件事。
而雍娥则是惊讶与当地的风俗,居然是女子当家?
刘长笑着说道:“这大概是因为过去他们不曾有伦理,只知其母,不知其父,故而以女子为主...不过,这个地方的位置非常的重要,在很长的时日里,都是无法被取代的,往后大汉开海通商,都离不开这个地方。”
他又说起这个地方的重要性,“此国内的海峡,是从大汉前往身毒的最便捷通道,往后前往安息等地,都需要这个地方,另外,此处在将来还会生产一种十分重要的东西,这东西是工业化所不能缺乏的....”
三个夫人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
樊卿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刘长,说道:“真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你自幼都不是个爱读书的...”
这话让刘长很是受用,他得意的说道:“是因为天命在我的缘故吧!”
.......
刘姈此刻却来到了赵佗的身边,她很想要将这个重要的消息告知给别人,韩信不在,当然就是要先给赵佗告知了。
赵佗坐在内屋里,整个人句偻着后背,长吁短叹,发须灰白,杂乱,双眼浑浊,双手颤颤巍巍的,仿佛明日就要入土,而看到刘姈到来,他的精神状态顿时就好了很多,变成了一个正常的老头子,很是开心的让刘姈坐在自己的身边,看着这张酷似自己女儿的脸,他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带着对女儿的愧疚,对她的思念。
他仿佛将自己对女儿的全部爱意都放在了刘姈的身上,看向她的时候,眼里那种宠溺和爱意,让他完全没有当初那个五十五大军副帅的铁血风采。
这老头在长安里,同样是属于不能招惹的存在。
他献上了南越,并且在当地进行教化多年,功劳巨大,而且这般年纪,算是整个大汉最有资格去嚣张跋扈的诸侯王了...晁错都不好明着对付他,可是他为人谨慎,非常懂得查看局势,发现南越不是大汉的对手,就即刻带着南越投了,觉得太后对自己存在着敌意,就即刻变成这颤颤巍巍的模样,在长安享清福,做事低调,从不招惹任何麻烦,从不参与任何事情。
南越的人常常给他写信,赵佗一概不理,对外就说自己老眼昏花,完全看不清这些东西,也看不明白,下令原封送回,我就一个快死的老头,我能知道什么啊?
而庙堂找他来询问南越的事情,他也是一个劲的装傻,我就是一个老头,我能知道什么啊?
皇帝让他在兵学里教学,他教了一段时日就走了,对外说,我就是一个老头,我能教什么啊....
在这种时代,能这般长寿的人,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没有这样的心思,没有这样的能力,是不可能活到这个岁数的。
“姈啊,要来怎么不提前派人告知呢?我这都没有准备你爱吃的东西...来人啊...”
赵佗当即就要起身吩咐,刘姈却不在乎的说道:“大父!你且坐下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
听到这句话,赵佗顿时皱起了眉头,将手放在了剑鞘上,“哪个不长眼的又欺负你了?与我说,我直接去躺在他家门口,我看他怕不怕!”
刘姈顿时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跟刘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