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何以如此呢?”
“陛下如今只用残酷的手段来镇压百姓,难道是忘记了当初秦国的下场了嘛?!”
刘长的脸色顿时也严肃了起来。
“滥杀??”
“庙堂是在革新,不是在与他们玩耍!
”
“有些事情看起来很严重,可是罪不至死,夏侯灶对我还手已经有很多次了,可是我没有处死他,过去有人偷盗,偷到了我阿父的陵墓上,我也没有处死他,有人训斥我不孝,公然上书辱骂我,我也没有处死他....因为我方才所说的这些事情,都是可以纠正,无关紧要的事情。”
“如今这些老狗们聚集在皇宫外,这件事在你们的眼里,没有殴打皇帝,偷窃皇陵,辱骂天子那般严重,可是在我的眼里,这却是要被诛族的罪行!
因为他们要祸害的不是我,是天下的黎民百姓!
”
“他们算是什么百姓呢?他们之所以反对新税,是因为新税对他们不利,让他们无法再肆无忌惮的兼并土地,购置财产,囤积粮食,逼迫百姓成为他们的佃户仆人,让他们无法再垄断地方的贸易,不许他们肆意的开采,这些动摇到了他们的根本利益,所以他们方才聚集起来,想要通过诡诈的手段来逼迫庙堂让步!
”
“这是为了他们以后能更好的鱼肉百姓,压榨百姓!
”
“朕向来善待他人,重视生死,很少会因为他人的冒犯就杀掉别人,就因为这样的性格,阿母多次说我妇人之仁,不够果断...只是我想,这些人也有自己的父母,也有自己的兄弟,孩子,每次想到这些,我都会赦免他们的死罪,给与他们改过的机会!”
“可是,冒犯朕,朕可以不追究,但是这种影响天下苍生的事情,朕却绝对不会赦免!”
“庙堂要革新,他们要抗争,那朕就与他们去抗争!逼迫他们顺从庙堂的新政!若是因为他们的年纪身份就选择了退却,那这次的革新绝对会失败!
”
“没有任何一次革新是可以暂且退让的,革新就要彻底,否则就是失败!”
“这次我若是放过他们,让吴王出面,那就会有下次,下下次,只有将这些反对者连根拔起,一劳永逸,革新才能继续!”
“今日朕对他们宽容大度,那谁会对百姓们宽容大度呢?!”
面对刘长的连续追问,栾布有些回答不出来。
他长叹了一声,“若是如此,也可以让廷尉来彻查啊,何以直接让张汤当街射杀呢?!天下对此议论纷纷...臣不担心别的,就怕您这名声...”
“呵,名声?”
刘长撇了撇嘴,“若是我在意那什么名声,我就不会来长安当什么皇帝!”
“栾布啊,你就不要担心这些事情了,朝中有不少人,他们跟这些三老是一伙的,甚至可能是暗中指使他们的,若是有群臣来找你上奏,你记得留个名单!”
“还有,太学里的那些人最容易被挑动,你派人去看好太学!”
“唉...臣会想办法来平定这件事的。”
当栾布走出皇宫的时候,周围的甲士们都低下了头。
想到现在各地的郡守可能都已经大开杀戒,栾布就觉得额头是那么的疼,他抬起头来,看向了那天空。
“唉,我当初为何要送那封信呢....”
........
当张汤回到家里的时候,他敲了许久的门,都没有人应声。
直到他大声的呼叫,他阿父方才小心翼翼的为他开了门。
张县丞如今变成了张令史,升迁到相府内做事。
可是这几天,他一直都不敢去上班。
看到儿子到来,他一把将儿子拽了进来,随即火速关上了门,又加上了几把锁。
张汤顿时皱起了眉头,“可是有人来这里闹事??”
张令史瞪了他一眼,“你还有脸询问?看你做的好事,好嘛,几十个三老啊,被你直接杀掉了,这酷吏的名声啊,你是这辈子都别想能洗清了!”
张汤并没有解释,只是再次询问道:“可是有人来这里闹事?!”
张汤的眼神变得有些锐利。
就连老父亲,面对他的时候都变得有些不自然,急忙说道:“倒也没有。”
“那阿父何以如此害怕呢?”
“我能不怕吗?你现在可是出了名啊,整个长安的人,都在议论着你,想将你除之而后快,我怎么敢轻易开门呢?你现在的名声都要超过你的老师了!”
张令史的脸上满是愧疚,“当初就不该让你去学什么律法...就不该让你跟着晁错...”
张汤却毫不在意的回到了院落里,直接坐了下来,面无惧色。
“阿父啊,面对这些人是不能退缩的,只能是杀一儆百,他们裹挟民意,蛊惑百姓,公然的反抗庙堂...若是不处置他们,事情就没有办法做成。”
“那你也不该...”
张令史一脸愁容的坐在了张汤的面前,再次长叹,“我儿啊,这给皇帝当刀,可不是什么好事,若是沾染的血迹太多,就会被丢出去泄愤...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你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