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
”
“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张不疑愤怒的将这人赶了出去,罗镞刚刚回到了自己的屋,胡母生就无奈的找上了门。
“罗公,您这是何必呢?”
罗镞摇着头,“您不明白,我这些时日里也算是去了不少地方,就在过去,我也见识过不少东西的,可是我从未见过沛郡那样的情况,那里的百姓过的真好啊,家家富裕,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这类的事情,我只是在过去的传闻里听到过,从未亲自见过,年迈的人能得到很好的照顾,年幼的孩童可以无忧无虑的玩耍,一路走去,每个门口都能闻到肉香味...耕地里的百姓都是欢声笑语的。”
“都说梁国富裕,可梁国我也不是没有去过的,那里的豪族极多,在城内纵车,欺凌百姓,耕地上都是愁眉苦脸的佃户,游侠遍地,大街上看不到游玩的顽童,树荫下看不到颐养天年的老者...道路上是匆忙赶路的农夫,一言不发的...哪里能像这里一样呢?若是因为我们的缘故,就让沛郡失去这么一个好郡守,实在是不妥啊。”
胡母生再次看了罗镞一眼,像这些小学派,大多是出身底层,对底层的同情能力也就更强一些。
他认真的说道:“您能看出来的事情,庙堂自然也能看出来,您放心吧,他不会因此而受到惩罚,说不定他会前往更需要他的地方呢。”
罗镞看起来还是有些担心。
张不疑对这些人很是无奈,要不是陛下很重视这些人,他早就将这些人关进囚车里带回长安了,也免得他们继续来招惹自己。
赶了许久的道路,这一行人终于是回到了长安。
刚刚回到长安,张不疑就迫不及待的前往去找皇帝。
可是皇帝并不在厚德殿内,连吕禄都不在这里。
经过打听,张不疑终于得知了皇帝的去向,原来是在张苍的府邸内。
当张不疑火速前往张苍府邸的时候,皇帝正在张苍的书房,两人正商谈着大事,看到张不疑前来,刘长极为激动,开心的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身边,询问了几句那边的事情,随即就表示回去了再说。
皇帝再次看向了面前的张苍。
“老师啊,您的年纪已经很大了,怎么能看着您如此忙碌呢?身为弟子,我应当为您承担一些啊,您不必事事都要亲为,完全可以交给我!”
“您放心吧,在数学这方面,我的造诣是非常高的,听闻您再次整理九章算术,有了更多的研究成果,有我在,将会是极大的助力啊!”
张苍笑呵呵的说道:“陛下啊,你忙于国事,极为繁忙,我怎么好让你来分心办这样的事情呢?陛下不必在意,只管忙自己的,这点事,老夫自己就能完成!”
“老师都这般年纪了,怎么好让你独自完成呢?”
两人不断的拉锯着。
张不疑看着,便已经是极为的感动。
不愧是圣天子啊,不忍心让年迈的老师太累,放下了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前往帮助老师,为他分担忧虑,而这张苍,也不愧是陛下的老师,不愿意让陛下过多的劳累,几次开口拒绝。
这师徒情谊,何其感人啊!
“请莫要再争了...”
张不疑开口打断了他们两人的拉锯战,他感动的擦了擦眼泪,说道:“陛下这般尊重老师,使臣极为感动,北平侯爱护弟子,也是很令人尊重的...两位争执不下,还是让我来说句公道话吧。”
听到这句话,张苍就觉得有点悬。
果然,张不疑下一刻就看向了张苍,“北平侯啊,这件事是您不对!”
“陛下既然要行孝道,为您分忧,您怎么能拒绝他呢?大汉以孝治国,弟子对老师,也是该如此的,您不能拒绝陛下行孝啊,否则陛下要如何治理国家呢?您同意吧!”
张苍抿了抿嘴,果然是特么的公道话啊。
介话也太公道了!
刘长却是笑了起来,“张不疑说的对啊!那就这么办!老师,我来陪您一同整理吧!”
张不疑看到两人达成了和解,很是感动的点起了头。
张苍黑着脸,将弟子送出了门。
而在回去的道路上,刘长紧紧握着张不疑的手,“还是得你啊,你不在我的身边,诸事都不好办啊,你是不知道,御史居然弹劾我,说我不务正业,整日外出狩猎,践踏百姓的耕地!”
张不疑勃然大怒,“陛下为了除掉那些危害百姓的野兽,不顾自己的安危,领着人前往猎杀,这怎么能算是不务正业呢?况且,不是陛下的骏马践踏了耕地,是那些耕地长在了陛下要经过的地方,这些朝臣当真是不讲道理!
”
刘长揉了揉鼻子,“咳咳,倒也不能这么说,践踏了耕地,该赔还是得赔的。”
“陛下仁慈!
!”
“堪舆家那些人,你带回了吗?”
“都带回来了,事情也办妥当了,晁错正在操办挖掘的事情,等他操办完,就可以派人去接替他,让他前往别处。”
两人回到了厚德殿,坐下来之后,张不疑方才说起了那边的情况,首先就是对地方的审视了,张不疑非常的认同晁错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