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戏谑的看着面前的吕产。
“我过去怎么没有发现你有这样的才能?居然能说的贾谊哑口无言?”
“早知道就该让你来当国相啊。”
吕产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这天下还有比自己更惨的人吗?早些年为孝仁皇帝背负了诸多恶名,这也就算了,到了如今,还要为姑母来对付庙堂群臣。
吕产自然不会明白这种对峙的意义,他只是觉得姑母是想通过自己来对付贾谊等人。
而吕产在这方面的才能,跟贾谊比起来,还是存在了一点点的差距。
他甚至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让他去跟贾谊,刘敬等人对线,实在是太为难他了。
就在今天,他再次披甲上阵,对着贾谊,刘敬,苏意,刘礼,太仆等人一顿输出....虽然结结巴巴的,好歹是将要说的给说了出来,成功的引发了一次辩论。
而陆贾等人赞许的看着他,直呼他大才的时候,吕产心里都是说不出的害怕。
面对刘长,他迟疑了片刻,索性说了实话,“陛下啊,其实这些并非是....”
“好了,不必多说。”
刘长直接打断了他,轻轻摇着头,“你可莫要将群臣都当作傻子,谁不知道你是受了何人的授意呢?既然大家都当作不知道,你也没有必要去明说,安心办好这件事...你这些年里,虽然没有太大的功劳,但是恪尽职守,倒也有资格往前一步了,好好操办这件事,撑到我四哥回来,定然会有赏赐的!”
“多谢陛下!
”
吕产急忙拜谢,倒也不怎么激动,因他的身份,对高官厚禄也没有那么多的渴望。
在吕产离开之后,吕禄方才忍不住说道:“还不如让我来呢,我这位兄长啊...记个词都如此困难。”
“你是我的近侍,本身又有那么多的家产,你上去反对税赋改制,他人会怎么想啊?”
“这倒也是。”
吕禄点着头,随即又说道:“不过贾谊这个改制,问题也不少,我觉得他很多事情都没有想明白,拍了下脑门就做出了决定...弄出那般多的税种,其中很多我听都没听说过的,实在有失水准。”
刘长脸色一黑,不太开心的说道:“我倒是觉得,这些税种都颇为巧妙,包含各类,极为完善,不比原先那套压榨百姓吸血的税赋要好百倍吗?!”
吕禄很是警觉,顿时察觉到了异样,急忙解释道:“臣是想说,贾谊的想法和思绪都很好,可是这具体操办的时候,就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水准来,实在是有失水准,他这般的能力,我也很好奇,到底是如何编出这般完善的税种来。”
刘长果然大喜,“哈哈哈,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你的眼界倒是提升了不少啊,实话告诉你吧!这诸多税种的构想,都是朕亲自告知贾谊的!他实在无法领略全部,故而执行起来就难免会有瑕疵,但是我们也不能对他责怪太多,除却我的老师,很少有人能完美的执行的想法!”
吕禄并不奇怪,可还是做出了一副很是惊讶的模样来,“原来是陛下所提!难怪如此奇特!如此不凡!”
将这头顺毛驴哄开心之后,吕禄方才小心翼翼的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陛下,晁错外放也有一段时日了...他将丰沛治理的很不错,当地的豪强大族都被整顿干净,再也没有听到什么鱼肉百姓的事情,地方上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他还修建了几处水利,连年政绩都算是最高的,他给我写了书信,询问是否能回来...庙堂进行一系列的改制,他这也有些坐不住了。”
刘长很是惊讶,“晁错给你写信??”
“你个内臣,怎么还跟地方大员勾结了起来?”
“你们俩也没什么交情吧。”
吕禄沉默了许久,方才说道:“陛下不记得了吗?他前不久被太后赐婚...他的妻是我本家,还是很亲近的未出五服的本家...晁错在朝中没有什么好友,所有人都厌恶他,不愿意让他再回来,他找不到别人,就给我写了书信....”
刘长这才想起了这件事,因为晁错这个工作狂魔一直都没有成家,太后都看不下了,直接给了他赐婚,逼迫他成家。
而太后赐婚,往往都是会以自己的同族女赐之。
刘长也不知道,吕家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女儿,各地的诸侯王人手一个,大臣们时不时也能得到一个,这天下仲姓的女婿们倒是一个比一个强势。
刘长皱着眉头,沉思了起来。
晁错这个人啊,当然是好用的,三公级的能力,可是这厮的缺点也太多,只是外放当一次郡守,怕是不足以让他将缺陷给弥补上啊。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不必再理会,若是晁错再写信来,你就当没有看到。”
“唯!
”
.........
沛郡,相县。
当初楚元王逝世之后,楚国的一部分领地就被庙堂夺走,设立了沛郡,虽然分开了,可毕竟是楚国的老地,无论是文化还是习俗,都偏向楚。
按着楚国的风俗,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祭祀仪式。
这种祭祀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