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刘长低下了头,盯着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阿父...这是傅相给我的书信。”
刘赐乖巧的书信递给了刘长,随即行礼就要离开,刘长却将他叫住了,让他待在这里,随即翻开了傅清的书信。
看了片刻,刘长眯起了双眼,若有所思的书信递给了一旁的吕禄。
吕禄接过书信,发现这只是一封很正常的书信,通篇都是以湖弄孩子的语气,讲述了些夏国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
吕禄看了一眼刘赐,又看了看刘长,“陛下,这是....”
“哼,说你愚笨你还不服气...看不出来吗?傅清在书信里多次委婉的提到了因为管教不力而无法及时回信,又多次说起公羊寿的情况,这不是要赐将公羊学派的儒生送往夏国,帮着充实治理的人才吗?”
吕禄大惊失色,再次看向了手里的书信,这次结合刘长所说的,他还真的就看出了点那个意思。
“还真的是这样啊,几次提起了公羊寿,管教上的麻烦也是大书特书...陛下不说,我还真的就看不出来。”
刘赐急忙接话,“阿父英明!我先前拿去给公孙弘看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先前傅相一直都没有回信,忽然回了书信,我也觉得奇怪...”
吕禄问道:“他要是缺乏人手,为什么不跟庙堂说,反而要给夏王说呢?”
“因为他缺少的不是官吏,夏国的情况特殊,不像其余诸侯国那般,比起官吏,他更缺少能来帮他进行教化的儒生...而朝中的公羊,又多依附与刘赐,若是我没有想错,公羊寿肯定也写了书信...公羊寿来发动,刘赐来找庙堂协商组织,是不是这样?”
刘长询问道,刘赐咧嘴笑了起来,“是这样的!”
卢他之挠了挠头,“这治理塞外,还真的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像燕国这样偏僻的地方,好歹还是以耕作为主,有城池,再不济也是半耕作半游牧,哪里像这塞外,人跑来跑去的,做什么都不便利...傅清这厮还算是有些本事的,能做到现在的地步,我们当初在西北诸国的时候,也常常抓住从夏国那些逃亡的部族...”
刘长点了点头,卢他之跟傅清在年幼时就不对付,两人还曾交过手。
“我当初就想派遣一位大将在夏国,帮衬下傅清。”
“本来是想要让周勃去的,可是周勃现在这个年纪,我担心他在路上就没了...他之,要不你去一趟?”
卢他之沉默了片刻,“要我去听从他?”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是现在的年轻将军里,能统帅骑兵进行作战的,也就只有你了,灶不能前往夏国,否则会出大事,你为人沉稳....”
听着刘长的话,刘赐的双眼亮起了光芒。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还能遇到这样的好事。
卢他之来夏国,好啊,卢他之在这些年里立功无数,率领骑兵四处作战,骑射极为了得,常常有人将他比喻为过去的开国大将丁复,两人都是擅长统帅骑兵的骑射勐将。能得到这个人来担任自家的国尉,刘赐想想便觉得激动,看向卢他之的眼神里满是火热。
卢他之苦涩的说道:“我就不该接茬,陛下,我倒不是舍不得这官职和南军,只是我向来与这厮不合,若是去了夏国,就怕起了什么冲突,反而对大事不利啊,陛下有令,我自然可以不计前嫌,听从他的命令,可这厮若是公报私仇,让我做领着士卒去送死的勾当,我是不干的...”
刘长大手一挥,“你莫要这般小看人,这些年里,有长进的不只是你一个人,那傅清论功劳,可不弱与你这厮啊,他现在与过去不同了,你这次过去,我敢担保,他不会对你做出任何不利的事情...反正各地也没什么战事,先前你没能混上安息之战的军功,这次去夏国,正好能立些战功...现在就你的食邑最少,想想那陈买,周亚夫,萧延都是万户侯了,夏侯灶若是继承了他阿父的爵位,那也得破万,你也得加把劲!”
刘赐也急忙拉住了卢他之的手,眼里满是哀求,“仲父,您在夏国绝对不会被任何人所轻视,寡人可以下令的,仲父,我夏国的铁骑,就缺少您这样的统帅啊!百万铁骑,全部都交给你来指挥!”
“什么?!百万??”
卢他之瞪圆了双眼,刘长不悦的说道:“听他放屁,撑死也不到二十万。”
吹的牛被揭穿了,刘赐也不尴尬,神色愈发的诚恳。
夏侯灶也忍不住起哄道:“陛下反正开了口,你要么自己去,要么被绑着去,我劝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啊...”
卢他之无奈的摇着头,“那就请为陛下前往夏国,但愿那傅清如陛下所说的那般,已经改过自新了吧。”
“你且别急着走,赐!将平日里那些闹事的公羊儒都给我召集起来,让他们跟着卢他之一起走!另外,禄,去武库里给他之弄八百张强弩,让他们带着去夏国!”
刘赐大喜过望,恨不得扑上来亲一口阿父。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当他一个健步跳到刘长身上的时候,刘长险些下意识的给他一个抱摔。
好在刘长及时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