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赵王骂栾相...”
“不是,你等等...这唐,代,赵,燕互骂,我能理解,可赵王为什么要去骂栾相呢?”
“哦,他说栾相处置胶东王,使得胶东王大病,非要来教训栾相,陛下不许他过来,他就上书来辱骂栾相....”
太仆摇起了脑袋。
张不疑勐地看向了太仆,“图公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太仆急忙起身,说道:“并非不妥,只是觉得庙堂没有治其根本,我想奏请庙堂,完善户籍之政,如今大汉的户籍政策乃是效彷秦国,而在迁徙户籍等方面,秦国却不曾留下太好的示范,故而,大汉应当设立一套完善的户籍变迁制度,对临时留下来经商的百姓,长期居住在外的百姓,决定搬家定居的百姓做出不同的证件...同时加强对户籍变迁和人员迁移的管理办法,我不是说禁止他们离开,但是要清楚百姓的动向,要随时知道他们的去向...不能使得户籍制度完全崩坏....”
张不疑听到他的解释,并没有生气,反而是点着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刘长都觉得有些惊讶,对着太仆笑骂道:“没想到你这厮的学问还有所长进啊,这养马还能长学问不成?你这窝里养的是马还是大家啊?”
两人的关系很亲近,说话也就很随意。
司马喜用了很大的力气,清了清嗓子,声音很大。
刘长方才收起了笑容,“太仆所言极是!”
“这个问题不能不理会,如果不理会,将来就会出现人在赵国挣钱,然后带着孩子回燕国参与考核的...”
“嗯???”
群臣有些跟不上陛下的思路,刘长继续说道:“至于如何设立这样的制度,大家多想想,朕回去之后,也要想想解决办法,到时候我们一同来看看,什么样的制度最好用....”
大家很快就进入了下一个话题。
而这个话题就有些沉重了,北地国发生了地动,需要救济。
众人主要是在谁去赈灾的问题上聊了起来,赈灾并非是一个很好的差事,这不是一个去了就能领取功勋的差事,这样的灾害能带来很多方面的影响,当地的耕作问题,当地的百姓民生,救济物资,国库的收支....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轻易完成的,对整个国力的影响也不小,而大汉的西北方又是地动的主要受灾区。
最终,庙堂决定以季布为主,派人前往当地进行赈灾。
随着大汉的天下越来越大,事情变得越来越多,这朝议要商谈的话题也就越来越多,甚至达到了需要中场休息的地步,有些时候一天都未必能说的完....栾布身上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了,比起萧何时期,如今栾布要处置的事情,真不知多出了多少倍,周亚夫出战安息的事情,在这些事情面前,甚至都有些排不上号了。
栾相被这相位压弯了腰。
而大汉的上一位国相,此刻正百般无赖的坐在了府邸门口,左右张望着。
就跟上上位国相周昌那样,当真正辞去了职位,在家里安养晚年的时候,这里也瞬间变得寂静了,原先那些停靠在路口的马车也都消失不见,这宽阔的道路上都见不到几个路人,偶尔有风吹过,只能吹起些落叶来,随风起舞,这本该是很凄惨的画面,可是因为张苍那懵逼的脸色,却显得充满了喜感。
“真的不来了啊...怎么就不来呢??”
张苍的神色很是茫然。
他一直都很期待着休假,每次都很珍惜休假的时日,当他真正辞职,开始在家里修养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刻意躲着所有人,甚至都不许刘长前来...自顾自的在府内快活,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可是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半年,张苍就觉得有些受不了了,倒不是身体吃不消,主要就是觉得有些枯燥,没有了乐趣。
美人是很好,可整日服侍,也逐渐没有了滋味,一觉从白昼睡到黑夜,这也很好,但是天天躺着,浑身愈发的不自在。
这小老头决定培养点其他的爱好,最先是准备练练书法,练了半个多月,就因为练得太好,超过了整个长安七八成的书法家,从而放弃了,后来又决定听听歌舞,可很快他在听乐师弹奏的时候,就能区别出对方的错误,总是想给人纠正,也就没有了乐趣,学了棋,可是没有对手,在府内,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张苍忽然有些怀念起自己忙碌的那段时日了。
想起与那个竖子勾心斗角,自己想着办法从他手里偷到假期的快乐。
想起自己将事情推给那些人,然后偷偷去享受的快乐。
这光明正大的享受,怎么就没有当初那偷来的闲暇时日快乐呢?
可这竖子真的就不来了,好像完全将他忘却,就连栾布等人,都不曾来找过他。
有妾站在张苍的身后,无奈的说道:“君侯,还是回去吧,不会有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呢?这竖子还真的就不来了??这些时日里难道他就没有遇到什么大麻烦??我走了这庙堂就如此太平?连个让他头疼的事情都没有出现??”
张苍满脸的茫然,问道:“难道这麻烦事都堆积在我的时期了吗?还是这栾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