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口气憋在了心里。
这么多年下来,她不知忍了多少事情,都是为了生活。
都说人争一口气,可人活着也就这么一口气,如果人都活不下去了,那这一口气争不争又有什么意思呢?
在历史的大潮中、现实的大环境下,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妇女,尤其是在外出的时候,能不惹事就不惹事,既是为自己,也是为了自己身边的人。
冬冬年纪虽小,但心思却一贯很敏感,何况对面的话是当着面说的,也没怎么压低声音,他都听到了,也似乎能听出来,这话是在讥讽母亲。
顿时窝在秦楠的怀里,低声道:“妈妈,我是不是给伱丢脸了?”
秦楠愣了一下,立刻展露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摇摇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没事的,就当没听见就是了。当着别人的面说坏话才是真正没家教的行为……”
冬冬立刻点了点头,然后没过多久就在秦楠怀里沉沉的睡去,毕竟病体初愈,随着火车的颠簸,孩子的精神也显得有些不济。
秦楠一边轻抚着儿子的脑袋,一边却蹙眉忧虑起来。
虽说只是个小插曲,因为她的忍让也没有起什么冲突,但却让她好像更能看到自己将孩子带回去之后要面临的处境。
总不可能整天把冬冬藏在屋里头不让人看见,让人看见了就要解释清楚,解释了自然就免不了要遭议论。
她自己或许能承受,可冬冬还是个孩子,自己也不能总找一些似是而非的解释开解他。
难道,真的要像舅舅说的,去找孟彬……
不!
算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也许,事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