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苦涩。
而等这一夜无话过去，第二天一早李勇醒来时，甘虹却在沙发上蜷缩着，脸色恬静看起来倒也睡得挺香。
本来她就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只是以前余欢水一直不肯让她受委屈。
而现在这样，倒好像是唤醒了她原先在甘家时候的记忆，受了委屈最终也是自己默默忍受过去。
不过在李勇看来，就昨晚这些事情，算是什么委屈？
别的不说，跟以前的余欢水比起来，他想要排解一下欲望，都必须要征得她的同意，不同意可能连床都没得睡，这沙发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次了。
还有跪搓衣板、以及被赶去阳台罚做俯卧撑的事情，虽然是余欢水自己犯贱吧，但哪怕余欢水有30%的错，难道甘虹就没有80%的错么？
余欢水愿意选择怎么样是他的事情，反正现在李勇肯定是不可能和当初的他一样只知道奉献付出、白白牺牲自己的。
把房子、车子、孩子都给了，还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只想孤独死去，这不就是只会感动自己的舔狗行为？
因为甘虹并不怎么会买账，她后来还真地就把那男人带回了这个他们曾经的家，可曾想过余欢水知道之后的感受？
更不用说在那之前她就有出轨的行为了，凡是要忽略这一点，或者是认为她出轨情有可原，还要着重强调余欢水责任的言论，在李勇看来一律是拳法。
「你醒了？」
不知道是外面的光线射进来有些刺眼了，还是李勇的脚步惊动了她，总之沙发上睡了一夜的女人醒了过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听到李勇的声音似乎才注意到他，然后转头看过来，脸色立刻便有些复杂。
李勇又说道：「等下你先送晨晨去学校，我也请个假，回来我们就一起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我暂时没驾照也没车，过几天会去考，再想办法买辆车，所以这段时间就先麻烦你了……」
他这话就好像是在跟家里请的阿姨说一样，让甘虹听着情绪不由更加复杂。
可张了张嘴，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回应的话，最后只能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