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只觉得十分憋屈,他想过自己的死法,但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死的如此憋屈。
对方不仅让他无法挣扎,也喊不出声来,那强势镇压的感觉更是令他感到自己反抗的无力。
虽然是偷袭,但这也说明了,对面便是不偷袭,如今的他也完全不是对手。
之所以偷袭不过是为了走漏音信,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罢了。
由此可见,对方绝对不仅是这次才跑过来,很可能早就已经来到水寨里探查过,对于这边的路线一清二楚,甚至什么地方有护卫、什么地方能藏人都知道,若不然即便他已经取信于人了,想要熘到这边来让人毫无察觉,也不可能这么容易。
当然,这跟大部分兄弟都被调出去围堵货船有关系,因这次打听到的消息,是钱塘县内几家联合起来,每家都各出了十几名护卫,再加上镇南镖局那些人,若不举寨出动,怕是难以拿下。
而他原本想得也挺好,这次或许是那几家近两年来最勐烈的反击,既如此干完了这一单,他们拿了好处就干脆散去别处另过普通生活算了。
可如今看来,竟然连此事也极有可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
或者,本就是他的策划……
“呼……”
哪知道他这边思考人生没一会儿,突然感到手上力气松了,而后对面那人竟是站起身来走到一旁坐下来,自顾自倒了一杯酒,饮一杯后摇头道:“没甚滋味,倒不如喝水。”
大当家目光游移不定,但一时却没有喊出声来,只是试探地坐起来后,见他毫无举动,略微放下心来,然后才望着他,沉声道:“你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