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应该怎么说?” “说谢谢你,把我的脸都丢了,还替我接回来一个大麻烦?” 苏清欢耷拉着脸,一副不要招惹我的表情。 邢晖的嘴角直抽抽,苏清欢这意思,是嫌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简家是什么样的人物,她不知道,也就算了,可一个正常人,难道不清楚,伤了别人的女儿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他和邢致远口水都快说干了,还有那些珍贵药材,怎么到她这,就一文不值了? “堂妹,你还年轻,看事情不够长远,你可知道,简家在这帝都城里,地位不亚于曾经的南家,若是我们刚才不替你打点周旋,以后你在这帝都,是要处处受制于人的。”邢晖语重心长的说道。 “呵呵……”苏清欢干笑了两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啊,原本我可以一辈子都不和这样的人来往,托你的福,现在恐怕很难甩掉了。” 顿了顿,在邢晖觉得不可理喻的时候,她又继续说道,“送佛送到西,反正你都替我考虑的这么周全了,顺便去替我把人治了吧,我谢谢你全家,好吗?” 邢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比样板戏还精彩。 他 想过许多种苏清欢的反应,唯独没想过好心没好报。 可话说到这儿,总不能打自己的脸,他现在是赶鸭子上架,不行也得行了。 “好,竟然堂妹开口,我就再帮你一次!” “不过,等我治好了,希望堂妹记得,这个人情是你欠我的!” 苏清欢没什么表情的瞥他一眼,“没那个机会!” 这野丫头,还真有点犟脾气。 可惜,她也小看了他的野心和耐心,不就是不想承他的人情吗,他还就非要让她欠着他不可! 看个病而已,邢家这些年也养了不少妙手回春的大夫,治好的富商巨贾不胜其数,还缺这一个简薇安? “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堂妹!”邢晖咬着牙,眉飞色舞的说完,不甘的瞪了她一眼,才有底气十足的离开。 但打脸来的过分的快。 仅仅过了一个小时,他的老父亲,就慌慌张张的找上门来。 邢致远来的时候,前院只有邢琛和朱雅芳。 “大嫂。”邢致远焦急地对朱雅芳说道,“瑶瑶在哪?还是赶紧把她叫出来,去救救她堂哥吧!” “小晖是为了替她给人家赔罪,才大着胆子去治病的,现在简家 小姐疼得死去活来,简家人以为是小晖从中作梗,直接就把人扣下了,还发话说,简小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就要小晖给她抵命啊!” 邢琛神色淡漠,无动于衷的在一旁出言讽刺,“二叔,当初我和父亲躺在青山医院,又何尝不是,危在旦夕,可是您和小晖,什么时候想过出手搭救?” “我没记错的话,就连我妈和奶奶,都没有得到您的照拂。” “邢瑶的性格我很清楚,她不喜欢多管闲事,二叔,你还是尽快,离开去想别的办法。” 邢致远当然知道阴阳怪气的话不好听,可为了儿子,还是咬了咬牙,忍着没走,固执的愣在原地,“我要见邢瑶。” “小叔,瑶瑶平日里够忙的了,就算回来,我也舍不得她为了乱七八糟的人,再去受累,你还是请回吧。”朱雅芳给了个没脸。 “乱七八糟的人?”邢致远本就烦躁,一听这话,更是不乐意了,“嫂子,小晖是你看着长大的,怎么就是乱七八糟的人了?少说从前,不是这么冷漠的人,莫不是邢瑶,在外面养了几天,就翻脸无情,不打算认自己这个亲叔叔了!” 话音刚落下, 一道淡漠阴沉的声音从他身后飘过来。 “既然无情,那就不要讲情。” 南司城和苏清欢并肩走进来,正面迎上去,声音淡漠道,“邢先生既然认定欢欢是个无情的人,那就不要开口闭口谈人情了,直接谈生意吧。” 人脉关系说到底也是利益交换,有的人以物换物,等价交易,像邢致远这样的人,最喜欢的就是打感情牌,空手套白狼。 南司城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送上门来的,当然要吃干抹净的。 邢致远被他强大的气场震得瞳孔一缩,底气不足的说道,“谈什么生意?” “想让清欢去治病,可以,但邢先生需要拿出邢家的全部股份作为交换。”南司城面无表情的说道。 就连苏清欢,都不免挑了挑眉。 她是听说过南司城在生意场上,完全不会给对手留下翻盘的机会,但是真的亲眼看到他谈判的样子,这种将人置之死地的压迫感,还是让她觉得意外。 “这是我邢家的事,南总和邢瑶还不是正式的夫妻,最好不要多管闲事。”邢致远警告道。 邢家的股份就是他们一家的命,别说是全部拿出去做交换,就是百分之一他 也不会动。 商场上波谲云诡,往往就是这百分之一,就能决定孰胜孰负,绝不能有任何侥幸。 “你现在是在怀疑,我未婚夫在我心里的地位?”苏清欢冷眼看着他,“既然如此,那我就再说一遍,想让我救你儿子,就把邢家的股份交出来,否则,你就等着无儿送终的!” “你——”邢致远苦心维持的谦谦君子的面具,终于露出一丝破绽,他恼羞成怒的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苏清欢,“好,既然你不救,从今往后,我也没你这个侄女!” “我们好怕呀。”南司城伸长脖子,往前凑了几分,声音不轻不重,“你好像忘了,一直是你们上赶着,要跟我未婚妻攀上关系,你以为掉了一副粘人的狗皮膏药,会有谁舍不得吗?” 狗皮膏药? 居然敢这么说他。 邢致远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听过这种恶俗的诋毁。 他一口气堵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