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模仿德威特的动作,也晃了晃,连姿势和方向都一样,角度也只出了一些肉眼都挺难观测的到的偏差。 “很好,”德威特期待地点头,他夸奖道:“不错。” 可没用,动作再一样也没用,而那一点偏差也绝不是问题的关键,总之,气之本源在瓶子里跌跌撞撞,到处碰壁要溃散,被瓶壁阻挡再凝聚,就是没有变成德威特想要的“药剂”。 最开始什么变化也没有的时候,赫敏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因为德威特的制作过程她看得明明白白,可当毫无效果的时间变长,她已经瞄了德威特好几次了。 “我说……”赫敏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是不是用了什么魔法没告诉我?” 算上海格就是两个活生生的例子,德威特没有回答,而是暗自思忖,海格不行,赫敏也不行,如果条件允许,他倒是想把邓布利多也抓来试试,不过两个样本就够了,在海格失败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些工艺的成功或失败,只跟制作人是不是他自己有关。 “没有魔法。”德威特干脆挽起袖子,抬起手让赫敏看看自己全身,把魔杖放到一边,又取出另一套材料,刚准备动手,赫敏忽然看到了他的魔杖,听到了金属碰到工作台桌面的声音。 “哎?你的魔杖怎么——这么奇怪?” “都上了一天多的课了你才发现吗?反正——你先看,”德威特示意赫敏先看药剂制作,他把气之本源换成了火之本源,重复之前的步骤,制造出一瓶火红的药剂,然后喝下去,呼出一口气说:“来,对我施法——石化,或者晕眩,或者精神操控之类的法术……我是说,魔法。” 赫敏不自然地动了动指头,有点局促地说:“我……还不会你说的……那些……” “你不会吗?”德威特说得顺嘴了,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这话有点不恰当,快速地重新制作了一瓶这样儿的药剂,他递给赫敏说:“来,那你喝?” 这样的魔药赫敏从来没见过,在她的认知里,魔药应该是繁杂的草药或者生物组织,经过复杂的熬制手法,才能制作出来。如德威特这般,把一个光球晃成液体……陌生人的东西不能乱吃乱喝,但德威特终归是朋友——赫敏想,他总不至于骗自己,稍一犹豫,就喝了下去。 没有液体的触感,只是一团有些灼热的气流,或者说赫敏觉得自己可能啜饮了一团火光,咽喉中的感觉介于气与液之间,接着向周身扩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赫敏觉得自己的思维和直觉正在趋于灵敏,体感越来越敏锐。 德威特拿起自己的魔杖说:“你准备好了没?我要对你施法了。” 赫敏的头脑飞速运转,她现在可以控制自己的思绪,可以察觉每个想法的起源和符合逻辑的转变,与德威特的初见一直到这些天两个人之间说过的每句话都逐渐清晰,以她的观念和本性为基础,揣度德威特的意图,最后她冷静地说:“可以,我相信你——我现在的感觉很……好。” 德威特的魔杖亮起了土黄色的光芒,这光芒就在魔杖内嵌的水晶里闪耀,他默不作声的用杖尖碰了碰赫敏,光芒就飞速流淌过去,然后德威特迅速移开魔杖,他问:“你感觉怎么样?” 好奇地看着德威特那根逐渐暗淡的魔杖,赫敏准确地描述自己的感受:“我喝了那瓶魔药之后觉得头脑清晰,浑身暖和,你用了魔法之后,我可以感觉到异常,但异常被魔药带来的温暖阻挡,是不是只有等到魔药失效,你的魔法才会生效?还有,那是什么魔法?” 魔杖再度亮起土黄色的光,德威特挥动它,精准地击中了一只地上的甲虫——这可怜的、不知名的甲虫,就从光亮的黑甲壳上开始,逐渐染上了土黄色的光芒,迅速变成了一块“栩栩如生”的石头。 “石化,”德威特说:“效果够强的时候,就是把血肉从里到外变成石头。” “不止如此,”他继续说:“这瓶药……魔药,还可以让你免疫精神上的负面状态,我叫它‘强壮意志药剂’。” “这个名字……呃,”赫敏微妙地眯起了眼睛说:“还是一如既往的——奇怪。那你的魔杖呢?” “我自己做的。” “你自己做的?!”赫敏又瞪大了眼惊讶地说:“可就我所知,英国只有奥利凡德家族可以制造出好魔杖,时间久了,别的魔杖商人都坐不下去了,现在基本没有人会买别制作人做的魔杖……” “我就没买,”德威特像推销员一样举起魔杖让赫敏检视,但不让碰:“它兼具多种特性,如果要仔细讲述那又得重复一大段之前的内容,我直说一个你最好感受的——就是忠诚。” “什么意思?” “就是未经允许,你用不了我的魔杖。” 赫敏不大相信。 “你看,我把魔杖放在这儿了。”德威特着实有些不舍,他真不想让别人碰自己的宝贝魔杖,这可是他寸步不离,就算去洗澡也要随身带着的东西,可不让赫敏体验,又等于自己只会说大话,再加上今天带赫敏过来,说是“做实验”,但对方什么也没获得——就当照顾她了,德威特自己给自己找借口,还有安慰安慰小姑娘的情绪。 像是不小心丢失了魔杖一样,德威特把魔杖再度搁在工作台上,背过身,但还是偏着头,用余光盯紧了魔杖说:“好了,现在应该会有人悄悄拿走我的魔杖,因为她觉得这根魔杖很厉害。” “哦,”赫敏被逗乐了,她捂住嘴弯起眼睛笑着说:“我可没觉得这魔杖很厉害。” 德威特越发不舍,他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安到后脑勺好看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