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这些想法,费埃尔女士不会主动和任何人说起,如果德威特不问,她也不会对自己遭受的精神和肉体上的折磨做任何描述,也不会说出德威特的到来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但现在,因为过去渴望食死徒的到来,而对伏地魔做过的调查派上了用场,她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神秘人宣扬纯血至上的理论,他借此联合笼络的那些逐渐没落的纯血家族。这就是他和第一代黑魔王格林德沃的区别——前者用舆论掩盖自私的卑劣目的,后者不择手段地将一切投入到实现自己的目标上。”
“还是永生,”德威特说,“谈到伏地魔就绕不过去这个核心。”
“或者说是追求不死。不是没人尝试过牺牲自己刺杀神秘人,”费埃尔女士说,“神秘人遭遇过的暗杀次数数不胜数,最多的时候他一天能被刺杀十几次——那些因为食死徒而失去亲人的巫师,或者出于正义的目的而献身的巫师……但他毫不畏惧,他用不死维系自己的恐怖,直到敢于舍身刺杀伏地魔的巫师死光……他用自己的不可撼动完全地展现了自己的恐怖,想要所有人恐惧自己的目的几乎完全实现——不能直呼的名字也是因此而安排的——就连邓布利多也拿他没办法,即使邓布利多能正面战胜神秘人也没用,在当时的局势下,邓布利多能做的只是笼络并保护残存的敢于反抗的人,直到哈利·波特杀死了神秘人……剩下的就是你们都知道的了。”
“这些历史,我可真是……”赫敏无法切身体会那些反抗的巫师的情绪,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谁也不知道失去亲人的怒火有多旺盛,但她知道提起勇气面对强敌有多困难——过去的巫师因为正义和秩序而奋起反抗伏地魔就像她对抗刚特·欧迪姆,她沉重地说道,“从来没听说过,更无法想象,太可怕了。”
食死徒追杀非纯血的巫师,就像净源教团追杀秘源术士,德威特想道,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而是把话题重新拉回正题:“说说你的方法吧,赫敏。”
赫敏平复了一下情绪,她理了理头脑的思路说道:“如果神秘人真的把自己的名字当做营造恐怖氛围的一部分,他在复活后肯定会重新执行下去,但他仍然对邓布利多教授心存畏惧,所以短时间内他不会有过大的动作,也就是说,最方便的联系神秘人的手段就是他的名字。如果每次有人说出他的名字,他都会有所感应,那我们为什么不想个办法,让他认为现在的巫师已经忘了他的恐怖,然后重新出手?或者一刻不停地侵扰他,比如……让呼唤他的名字的感应无时无刻地持续下去?”
书房里嘈杂的声音一下子全消失了。德威特和费埃尔女士同时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赫敏,使得赫敏不安地说:“我的想法不行吗?还是说太……温和了?”
德威特惊讶地说:“不是温和不温和的问题,而是太……另辟蹊径了。”
“一个人的呼唤能让神秘人产生一个有具体方位的感应,或许就像是心脏的一次搏动那么寻常,”费埃尔女士顺着赫敏的思路说了下去,“但如果是千万个人同时不间断的呼唤——一边转换位置一边呼唤,或许起到的效果就像从各个方位伸出了手抓住了神秘人的心脏和大脑不断撕扯……他肯定会发疯。”
赫敏赞同地看着费埃尔女士说:“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还得是你们有办法,还得是你们下手狠,”德威特感叹道,“就算是强大到掌控了半位面的恶魔都要保护好自己的真名,而伏地魔呢?他终究达不到恶魔的高度,他更配不上成为被人敬仰的神,所以对名字施魔法……哼,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想的。这样一来,最终的结果要么是伏地魔改名或者撤除名字上的魔法,这肯定能给他带去麻烦,要么就是他找上我们……不管怎样,伏地魔都是输。那就行动起来吧!”
一夜过后的霍格沃茨城堡中,希瑞结束了和爱丽丝的谈话,她从被露水沾湿的草地上站了起来,腿上的厚长裤零碎地湿了一小部分,不过这有点坏心情的小事无法影响到希瑞脸上的笑容,她最后问道:“我能受到欢迎吗?”
爱丽丝说:“你尽管去,他们会欢迎你的。”
“霍格沃茨是不错,我能待在这里一整年也不会腻,但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不能久留,”希瑞向爱丽丝告别,她前往校长办公室,在滴水嘴石兽面前徘回三次,犹豫不决之际,校长办公室的门打开了,滴水嘴石兽对希瑞说:“校长在等着你了。”
邓布利多摆出最常见的待客的姿势——坐在桌子后边,十指交叠,搁在桌子上,在办公室里随处可见的银器有节奏的运转声中,老人微笑着用一个问题当做这次谈话的开始:“你觉得这个世界的魔法和你的世界的魔法相比有什么不同?”
“更贴近生活,”希瑞本来想行个礼,不过听到了问题她还是选择了先回答,“这里的魔法深入到了衣食住行,但在我们那儿,再高明的术士也不会用魔法取代仆人。”
邓布利多微微点头,他的蓝眼珠藏在镜片后,而镜片上闪烁着莫测的反光。一旁的凤凰福克斯用悦耳的声音低鸣几次,起飞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