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还在恶化,但霍格沃茨也并非没有应对的手段。
走廊还有墙里的石像和盔甲活了过来,组成队伍,踏着步子,开始围攻怪物。
就像怪物们发起突袭时一样,城堡活过来的守卫们也只能在最开始可以收获战果,但没多久,起到的效果也只是止住伤亡,没让更多的人被扔下城堡。
仍旧不知道教授们在面对什么,除了特里劳妮教授,其余的都生死不明,仅能通过城堡某些地方传来的动静判断有人在抵抗。
德威特也不说让赫敏和哈利进入城堡的话了,还是跟着自己更安全一点。在用灵视捕捉到隐身的怪物后,他随便挑了其中的一个,放出了更强大的火焰法术。红色的火焰在烧尽第一个怪物后没有消失,以怪物的身体为燃料变得愈发狂暴,分裂出更多的火束,朝着剩下的怪物追踪过去,在空中留下炽热的橘红轨迹,直至追上剩下的怪物,将它们彻底焚毁。
这就是号称魔法界最安全的地方?德威特喘了几口气,他看着在草坪上绽放的血花和尸体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A2!”接着他召唤现任的城堡管理员。
A2立刻抛下了保护城堡里部分学生的职责,突破了窗户,从高处一跃而下,落地后半跪在德威特面前,沉默着等候命令。
“你带他们两个……”
德威特本想让A2带着哈利和赫敏去和大部分学生们会和,他自己要去源头校长办公室看看情况,但灵视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同时还有非常糟糕的预感,和令人窒息的压力,让德威特必须全神贯注,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嗨?”
现在,哈利跪在小天狼星布来克的尸体旁边,赫敏站在德威特附近不远处,他们听到了又有人说话,同时扭过头看——就看到苍白的艾玛·格罗斯曼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袖呢子长裙和长长的白袜,戴了个红色的软贝雷帽,踩着一双光亮的黑色圆头小皮鞋,站在那儿微笑着打招呼。
德威特一句废话也没说,手里的魔杖上挑,上一个法术的力量便死灰复燃,以数条火光的形式冲向艾玛,然后被活物般的黑烟阻挡。
“你真厉害,”在火焰与黑烟对抗,彼此消耗的过程中,艾玛诚心诚意地赞美德威特:“我觉得你身边的人都配不上你,你应该来帮我。”
“得了吧,”赫敏如今已丝毫不担心德威特会背叛自己,她立刻看透了艾玛的想法,轻蔑地揭穿:“你只不过是想让我体会‘失去东西’的感受罢了。”
德威特就像听不懂艾玛的话似的,他问道:“邓布利多呢?”
“还在战斗。”艾玛说。
“这是怎么回事?”
“盟友,”艾玛说:“它们帮我忙,我允许它们满足自己的小癖好。”
简单的话背后藏着太多的血腥与残酷,压得人内脏痉挛。
哈利无法理解,忽然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不知道艾玛为什么忽然活了过来,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愤怒,不影响他意识到这个小小的姑娘是凶手,引来了祸患,害死了自己的教父——如今少有的愿意真心对待自己的人,又害死了同学和教授——比如特里劳妮教授,虽然特里劳妮教授有种种问题,但看到她摔死在自己面前,还是让哈利痛苦,他注意到德威特面无表情,心里羡慕德威特的冷静,他想自己此刻的脸肯定因为愤怒而狰狞,在抛却了这些无用的想法后,他尽自己的全力朝艾玛释放了一道“缴械咒”。
艾玛动都没动,挡也没挡,哈利的攻击太无力了。
“尽管我想看到格兰杰被你朋友背叛时痛苦的表情,但现在看来……我还是得先除掉你了,或者等会儿你会改变想法?”她专注的对德威特说:“你可以提条件。”
校长呢?校长呢?邓布利多来救一下啊?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邓布利多分不出手来救助学生?
“没什么好说的。”德威特摇了摇头,然后从怪物烧焦的尸体中补充了秘源,忽然调转魔杖反手握住,他认为硬靠法术对抗会消耗太大,实属不智,现在得转换思路,换种方式——于是他的身影忽然消失在了原地,变成短剑的魔杖在下一刻刺向艾玛的后心——没人能理解他是怎么出现在艾玛身后的。
“有点疼。”艾玛头也不回地说,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德威特抽出短剑,改换双手握住,短剑变长,他斜举大剑,奋力横斩,把艾玛拦胸砍断——两条胳膊向下落,上半截上身高高飞起,然而只是眨了眨眼的时间,分离的肢体被看不见的力量牵引着,严丝缝合地落回去。
攻击连绵不断,不死的东西德威特见过不少,在艾玛彻底确认死亡前他不会停止。
横斩过后,在动作收尾时换右手提剑,再用左手捏死了艾玛的后脖后,德威特举起艾玛,狠狠地把她掼在地上,抬脚踩住她的后背,让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埋入泥土。
大剑又变回魔杖,德威特念咒,地上便冒出锋利的土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