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绝术,这便是代价之一。”清平子将手里的鸟交给王处静,吩咐她替它止血,慢慢坐下,运功调息。 他用血符印入八字,强催禁术,制造出三人的替身,代替三人去死,换来生机,有伤天和,有违天道轮转。 片刻后,清平子觉得了好些,从王处静手中接过已止血的鸟,道:“今日靠它救你们性命,犹如再生父母,便拜一拜吧。” 王处静三人依言拜后,清平子看了鸟一眼,手一松,放它离开。鸟儿受了惊吓,展翅高飞,转眼入林不见。 “清平子,你没事吧?”王处静看着面色苍白的他。她看到了救梁凉的过程,虽然看起来好像很简单,但细细一想,这绝对是不可为外人道的至强绝学,怕是对他伤害很大,不然也不会变得这般虚弱。 “休息一会儿便好。”清平子摆了摆手,看了已经消失的替身一眼,将王处静带到旁边不远处。 羽、梁二人还算识趣,谢了他后,并不跟去。 “清平子,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本领。” “以前行走江湖,曾遇到过咒杀之术,虽然过程看起来有不小差别,结局似乎差不多。贫道没有用心研究,不过粗通,我家五师弟专门研究符箓,他才是真正的高手。”卜算子,突然提起五师弟,想起昆仑道山的同门,清平子心中有几分怅然,“王姑娘,这地方有些古怪,现在你应该没有危险,想不想进去看一看?或许有什么好东西也不一定。” “清平子,真……真没事吗?”王处静也有些心动,这地方杀人不眨眼,有什么东西的概率很大,说不定就是这种杀人于无形的至宝。只是,刚历经生死,也充满挥之不去的阴影与忌惮。 “你先在边缘试探,如果没事,应该默认你已死亡,不会再杀你一次。如果有事,我再救你。” “清平子,我突然发现你好像有些不同了。”王处静仔细看着他,不是因为他苍白的面容,纯粹是一种感觉。 “什么不同?”清平子将头扭向一边远望,没有与她对视。 “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不同。” “阴川不比外面,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进入短短几天,我已几番面对,自然要慎重,所以心态有些变化吧。” “对,好像就是这种感觉。” “怎么样,冒个险吗?”清平子又将话题拉了回来。 “正如你所说,阴川里随时有丧命的危险,绝不可能一帆风顺,我觉得风险已经很小,可以一试。” 二人慢慢走回石屋前,王处静将包袱交给他,转身往石屋方向走去。 “王姑娘!”见王处静竟又走向石屋,羽如初一惊,急忙伸手去拉她。 “羽姑娘,我们看着便好,可以吗?”清平子说着,又看了梁凉一眼。 羽如初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与梁凉往后退了几步,不再说话。他们似乎也有些反应过来,只看着慢慢走向石屋的王处静。 王处静依照清平子吩咐,小心翼翼进入石屋,先看清楚屋子里的情况后,才慢慢查看起来。果然如外边所见,石屋空旷一间,里面只有一张空床,一张老旧椅子,一个书桌,已是腐朽,别无他物,上面满是灰尘,厚厚一层。 将整个石屋查看了一遍之后,又看了看床和椅子上下四周,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随之才小心翼翼拉开书桌的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块造化之钥,上面刻印龙头,应该是银龙所为,再无他物。 王处静将造化之钥藏起来,皱了皱眉,又将石屋内搜索一遍,连屋顶也仔细查看,没有发现其他东西。 “什么都没有?”清平子看着失望而归的王处静,有些不敢置信。 这种特殊地方,不应该什么也没有,否则在阴川里,还能指望找到什么东西。要知道,如果没有他,这地方或许对所有人来说,绝对的必杀之地,如此危险,最后竟然没有东西。 随后又让羽、梁二人入内搜索,同样一无所获。清平子摇了摇头,只好放弃。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替换自己,也不是必须冒险的地方,便算了。 吩咐王处静他们将四具尸体拖出来后,几人将尸体带到远处的林边,准备将他们埋在那里,入土为安。 “清平子,他们的包袱……”王处静伸手指了指四个包袱,意思不言而喻。 “你们想看就看,反正我没兴趣。”清平子抬掌引土,一个大坑随之出现。这些人身上,就算有什么好东西,又能好到哪里。 “那算了,毕竟同行一场,还是对他们尊重些吧,我们能活着,已是天大的福泽。”王处静点了点头,羽、梁二人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去翻看,虽然他们很想。 “杀人埋尸,真是好手段!” 清平子抬起头,拖着双脚的手放开,尸体滚入坑里:“阁下是?” “哼哼!”来人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子,没有回答他,慢慢走到刚才他拖着入坑的尸体旁,伸手探了探,早已身亡,随后又打开几个包袱看了看,收起一个,站起身,“你们——全都该死!” 话音未落,拳头已带着罡风,一拳直攻清平子胸口,杀意凛然。 清平子抬掌接住拳势,连战连退,王处静三人已拔剑在手。 “阁下可是半部文宗弟子?一切都是误会,我们并没有杀人。”王处静持剑与清平子站在一起,二人连挡男子攻势。 她与众人相处了一段时间,男子查看的遗体,自称是半部文宗楚老四,现在见了男子正宗的半部拳,已基本确定。 羽、梁二人紧握手中剑,出手不是,不出手也不是。从道义上来说,他们应该绝对站在救命恩人一边,一同对敌,但是,半部文宗对羽门、暗门来